风逸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那孟婆和赵远亭仍然在追追停停,赵远亭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一直乐此不疲,孟婆却早已精疲力尽,她在后面不停地骂,直骂的口干舌燥,终于她一巴掌打在了赵远亭的脸上,而对方却没有跑也没有躲闪,才终于停下来,只因为赵远亭看见了凉棚外的风逸寒,赵远亭和孟婆都同时看着眼前的这个表情僵硬的男子,二人同时僵住了,他们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对方看着他们已经看了多久,三人就在凉棚外僵持着。
风逸寒看见了凉棚内倒下的四人,当然也看到了被赵远亭揣在怀里的画,所以,他没有多说话,直接出手了。
那赵远亭正准备骂一句“后生小辈不懂规矩”,转眼间,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怀中的画已经不翼而飞,
赵远亭怒道:“好个毛头小子,竟敢偷老夫的东西!”说完便出手想教训一下风逸寒,风逸寒只用了两招便紧紧扣住了赵远亭的脉门,口中冷冷道:“不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是你偷了别人的东西!”轻轻一推,赵远亭便被推到了一旁的土堆上,赵远亭心中惊恐莫名,心道此人好厉害。
孟婆嘿嘿笑了两声道:“姓赵的,你不挺厉害么?你也有今日,哈哈……”笑罢对风逸寒道:“小子,谢谢你,那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罢!”风逸寒冷冷道:“这也不是你的东西,是你偷了别人的东西!”孟婆怒道:“小子无礼,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婆子偷了别人的东西!”
风逸寒指了指凉棚中躺着的四人道:“这幅画本是他们的。”
孟婆笑道:“这画之前确实是他们的,可是现在他们都是死人了,如今,此画便成了我的了!”
风逸寒一听大惊失色,一个纵跃便入了那凉棚中,他查看了宇文傲等四人的情况,四人已经五内翻滚,气若游丝,生死只在谈笑之间,风逸寒马上跃出了凉棚,瞬间便已经到了孟婆面前,孟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咽喉就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卡的死死的,“你给他们吃了什么?”孟婆支吾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下意识用手指了指喉咙,风逸寒才松了点劲。
“那是我孟婆独门秘制的的孟婆汤,喝下去……喝下去……三个时辰若是……若是没有解药,便会……便会肠穿肚烂……”风逸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如果他们死了,我敢保证,你会死在他们前面!”孟婆听了,很自觉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了四颗药丸。
南宫望四人是由孟婆亲自喂下的解药,过了半个时辰,四人痛楚慢慢消退,逐渐有了力气,终于能够站起来,宇文傲最先恢复,他拿起丈二红枪便朝那孟婆奔去,他心中此刻充满了怒火,恨不得将这个老婆子碎尸万段,冲到近前,却被一人挡住了,一看却是那老汉赵远亭,赵远亭将孟婆推开,口中道:“好男何必和女子一般见识!这位英雄,你大人有大量,我看此事就此作罢,你就饶了她罢!”
宇文傲想起刚才命悬一线之间,心中怒不可遏,怒吼道:“就此作罢,说的轻巧,你也不是好东西,一对狗男女,我今日将你们一并收了!”说罢,舞起满天枪影向那赵远亭攻去,那赵远亭从腰间拔出一把剑,与宇文傲战成一处,夕阳下,只见枪影剑影交相辉映,交击之声不觉于耳,宇文傲枪似长龙,越战越勇,那赵远亭虽然年迈,舞起剑来,却丝毫不落下风,宇文傲心中越打越心惊,心道这老头怎如此难以对付。
此时南宫望父子和陈墨光也恢复了体力,众人心中均是憋着一口气,三人冲出凉棚便奔那孟婆而去,孟婆见三人一起冲自己而来,也不闪躲,从腰间拿出一条软鞭,口中道:“今日是我预谋杀人夺画,我老婆子一人接了!”说罢对那边的宇文傲道:“这位使长枪的,冲我来便是,此事与他无关!”
正在激战中的赵远亭听了,高声道:“小芸,今天我终于知道,你还是对我好的,你心中还有我,为了你,我死又何惧!”说罢,只见剑光暴涨,那剑舞得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竟把宇文傲逼的步步后退。宇文傲因体力初复,手脚毕竟不甚灵活,稍不注意,被那赵远亭一剑刺在手臂上,鲜血顿时流出来了,赵远亭也不停留,立刻奔到孟婆跟前,对南宫望三人道:“你等若要杀她,从我身上踏过去!”
孟婆将他推到一旁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用不到你来插手!”赵远亭正色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有我在绝不让他们伤你!”说罢,舞起长剑,便向南宫望等三人攻去,只见那剑影变幻莫测,似乎瞬间便将南宫望三人笼罩在其中,南宫望等三人也奋起迎战,四人在场中游走,身影叠纵跳跃,刀剑辉映不绝,但南宫望等三人渐渐发现场中到处都是对方剑影,自己的空间越来越小,而且自己越来越被动,片刻后,三人俱被对方伤到,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