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有你!”邱天用手指着那些女人的面孔,继续说道:“我与你们一无怨,二无仇,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看着邱天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众人吃惊地后退了一步,声音低低地,“你为什么朝三慕四,挂着夜如斯妻子的名子干着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勾当。”
说完,兴着手里的照片和报道。
一张她和南希挽着手低笑走路的照片,看起来的确有些关系不清不楚,亲昵得过了头。
另外一张是夜如斯在酒吧买醉的照片,东倒西歪,神情沮丧,令人心疼。
原来是她无意中得罪了夜如斯的铁粉,才招至此祸。
“民政局办结婚证也办离婚证,法律允许这么做,为什么?我不是夜如斯的私人财产,我有爱和拒绝爱的权利,我有爱谁和不爱谁的权利。你们是谁,无权来干涉或指责我的私生活。你们的示威既违法又违常理,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回去抱着脚趾头好好想想,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做这一切对不对?”
邱天第一次对人发火,第一次对别人讲出这么难听的话,气场十足,越说越有道理,感觉不算太坏。
南哲趁机分开呆愣的人群,带着保镖冲进来,护着她进了家门。
“你以后给我小心点。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人群里有人冒话。
南哲扭头,狠决瞪着冒话的女人。
面对他黑着的脸,其他人不敢再造次,纷纷散开了。
回到家,打开电脑一看,她发表小说的数字报刊留言板,满是对她的不敬之词。
出门真得小心了,不定哪天,夜如斯的铁杆粉丝会冲过来把她撕个粉碎。
奇怪,他有什么好,她们根本就不了解他,干吗爱得如此毫无保留。
……
一连几天,邱天都生活在众人的口水中。每天看着那些辱骂她的文字,心中有说不出的味道。
有一个故事讲得没错,吃到虫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到手里吃剩下的那半条虫,恶心至极。
周未,大家都去渡假了,她执意留下来。
她需要冷静地思索一下未来。惹上夜如斯这个鸟人,她的人生全都乱了。
走来走去,进进出出,她的脸上写满心事。
南希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担忧地提醒过她:下楼想事万万不可,注意安全。
但邱天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脑袋,果然,南希的话应验了,迈下最后两级台阶时摔了下来。
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坐在沙发上,搂起衣裤,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伤口吸引住了。
手肘跟膝盖处蹭破了皮,痛得厉害,用手去触碰,发出“嘶――”的低咛。
好痛好痛!
怎么那么倒莓呢!遇上和夜如斯有关的事,没一件顺利的。
邱天纠结着一张俊脸,嘟囔着,“男渣富,阴魂不散!!”
闭上双眼,她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入睡。
恍惚之中,她觉得有人在身旁。
翻了个身,睡眼朦胧的揉了揉头,手肘处的一抹雪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瞪大眼睛仔细一看,伤口居然被人包扎过了。
再往下看,膝盖同样裹着白色的纱布,同样被人包扎过了。
轻轻弯曲手肘和双腿,居然没了痛觉。侧目望向门口,带着不可思议的疑惑。
进门后,她明明上过锁的。
这是谁做的?
夜如斯?
不可能,这家伙不是有了新的目标吗?还会来纠缠她吗?况且,窗户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真是活见鬼!
起身,她赤足落地,慢慢朝卫生间走去。
奇怪,有细细碎碎的响声。
邱天收住脚步,瞪大眼睛仔细观瞧。同时,捧住浴室旁的花盆躲在那扇门后。
脑中不断盘旋出一件事,到底要砸他哪个位置合适呢!
砸头,万一闹出人命,这个主意不可取。
砸身体,激怒他怎么办呢!这个主意也不可取。
在她拿不定主意砸他哪儿好时,夜如斯推门走出来。
这个男人,几天没见,脸依然妖孽惑人。
邱天眼睁睁地看着他,手里的花瓶迟迟没有落下,结结巴巴责问道:“你有毛病还是怎么的,老往这儿跑算怎么回事!”
“你是我妻子,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有问题吗?”
“你说什么混帐话,我们要离婚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玩具,更不适合做‘契约新娘’,你不能肆意践踏我的尊严,无视我的意愿。”
“你知不知道你没权利和我讲尊严,讲意愿。”
他说的什么鬼话,她没权利讲尊严,讲意愿。
他以为他是谁啊,可以随意主宰某些女人的命运。
邱天的气一下子顶上来,朝门口望望,压低声音道:“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们之间只存在一条口头契约协议,除此,再无其它,你别这样阴魂不散的缠着我行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