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啦?他说此话该是唯有他自己才可以听见才对。
门边又传来咚咚的声响没要他继续再琢磨下去,而是抬臂拉开了门。
院门开,门边的人在浮露出了庐山真面貌。
是一个身穿玄色衣袍之人,除却面色过于惨白的以外,并未有啥特别之处。
见着元育郎,他唻嘴一笑,深红的牙龈浮露出来,显的有一些森森可怖。
“元师哥,云彻前来拜访!”
屠小鱼忽的愣住,任凭手头的柴禾脱手。
这个声响……不就是那日夜间把刀架到她颈子上的那个人?
屠小鱼对自己的耳朵非常有信心,不会听岔的,便是他。
青宗要捉拿自己之人,居然大白日的径直上门儿,他想干嘛?
元育郎好像并未有惊异之意,回报一个安静的笑,那眼色安静的好像早猜测到他会上门。
他侧开身体,淡笑着说:
“请进!”
屠小鱼不想信元育郎不晓得这个叫住云彻的人便是那日晚间,险些给他一刀之人。
可他安静的令云彻进来,还有他脸面上那淡微微的微笑,要屠小鱼脑海中崩出一句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屠小鱼站起来,直梗梗的盯着他们。
她倒是要瞧瞧,这俩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
云彻入了院子中,他铁定是看见了屠小鱼,可并未有向她看过来,而是满脸欢喜的向元育郎拱手,说:
“元师哥,云彻一直非常钦佩元师哥,仅是一直没契机前来拜访。
今天巧经青龙乡,听闻师哥你在此,便特来拜会,不会显的太唐突吧?”
巧经青龙乡,好个巧字,屠小鱼鄙薄一笑。
阿丁挡在屠小鱼前边,满脸戒备的看着前边那人。
他如今长大了非常多,作出这通姿态还有一些吓人。
可对方可不是一般人,同样的,便好像忽视屠小鱼一般忽视了那一根不同的‘狗’。
元育郎呵呵大笑,便好像对一个熟知的老朋友一般拍拍云彻的肩头,那面上的神情,亦是少有的开心,说:
“怎会唐突,我奉师命在这镇中找一样东西,已好几年了。
好长时候不见同门师哥弟们,乃至想念呀!”
“呀!”
那云彻忽然惊异的说:
“赶巧,云彻亦是奉了家师之命前来青龙乡找一些东西,不晓的是不是和元师哥找的东西一样呢?”
“噢?那师叔令云师弟所寻之物可有找到?”
云彻摇了下头,笑说:
“云彻才来,便在乡镇上那悦来客店落脚,还没有来得及找呢。
元师哥,你来啦几年,那师伯令元师哥找的东西可有找到呀?”
元育郎满脸的笑容收起,愁容满面,摇首叹说:
“那玩意岂是那样容易找到的,今天我还站在这儿,自然而然是没找到。”
“亦是亦是!”
云彻笑说:
“如果元师哥找到了,自然不可能还在这小乡镇当中,早回山了才是。
只是元师哥所寻之物到底是何物?讲出来,没有准师弟我还可以帮着找上一找呢。”
元育郎拱了下手,马上笑说:
“这样,我便不客气了。
我要找的东西……自然而然是阴阳家至宝——湄公珠。”
此话一出,俩装模作样甚欢的人再装不下去了,安谧的小院子中空气凝滞,唯有缓慢熬着药的小火炉中还有柴禾噼里嗙啦燃烧的声响。
屠小鱼和阿丁如若这院子中的一草一木继续给忽视,俩男人相互对盯着,一个面带笑意,一个沉如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