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小鱼复又合上了眼,喘气沉稳,入睡。
门给推开,细微的走路声接近床床,直至她的床沿停下来。
“呵……”那人嗤笑了声,听这声响屠小鱼才知晓并非元育郎来了。
仿佛是……石棺中的那个男子?
他咋跑来这儿了,元育郎可是在四处找他。
屠小鱼满心悸讶,屏住呼吸,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慌张起来。
他来干嘛?此人的危险程度不比元育郎低呀!
“你果真还活着。”
男子轻笑。
屠小鱼没有反应,紧狠合着眼装睡。
“还装?”
那人凉凉的吐出俩字。
屠小鱼一惊,装不下去了,深抽一口气儿,要自己可以安静些许。
她翻了个身,用棉被把自己裹的紧狠的,复又坐起来。
如今天热,她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有一些透。
她晓得这汉子在幽冥中目力非常好,古时候人比较讲究,因此她也便入乡随俗了。
男子精气神儿看上去不错,也正常。
整个人似琉璃一般干净透明,便好像不属于这俗世间的存在。
“你……咋奔到这儿来啦,我郎君正到处找你,你还是快走罢。”
“你郎君?”
男子惊异的拧眉,一想,扬眉说:
“你是说那日山间那个人?”
屠小鱼点了下头,急说:
“是呀,你知道的,他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快走罢,他一会子便回来啦。”
男子满面的无法相信,倥偬间,又有一些怅惘。
便这样看着屠小鱼好一会子,全都没再有所举动。
睡在外间的阿丁小心谨慎的在门边向里张望,一对发亮的狼眼像俩小灯泡一般,发着绿幽微的光。
屠小鱼唇角抽了下,瞧了正发愣的男子一眼,又冲阿丁瞠眼。
没眼色儿的家伙儿,虽然咱几个在古墓中渡过了好几日,没看得出你们家主人和这一名不是一路人嘛。
额,自然,和元育郎亦不是一路人。
男子不知道在想啥,满脸彷徨的模样。
“他是你郎君,那你在山间时为啥帮我?”
他忽然道。
屠小鱼讪笑几声,记起自己,又有一些无可奈何,说:
“全当是同病相怜,可怜你,也可怜我自己吧。”
原本她不该是这样讲的,可是回记起些许事儿,她就禁不住有感而发。
男子嘲讽的盯着她,又讥笑说:
“因此,实际上你和我一般,无非是给利用罢了。
那样……你还认他做郎君?”
屠小鱼脑筋有一些懵,他这是……啥意思?
“不如你和我走罢。”
他又说。
脑筋坏了才会和你走,屠小鱼非常想径直回他一句,仅是没敢。
她好容易脱离这一些危险人物,咋可能蠢不遛秋的还随着这头号危险人物走。
屠小鱼缩了下颈子,红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