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从没见到过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轻轻蹙起眉角,说:
“你便计划这般和我谈?”
元育郎垂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裳,当了几年的猎人,他早不讲究啥了,只安静的说:
“不这般要哪样?像上一回那般?”
上一回他们雷雨中在院子中谈话,仿佛更加窘迫。
黑衣男人唇角抽了下,忽的又大笑起来,说:
“上一回我窜着给雷劈的危险,陪着你在院子中淋惨了亦不要我进房,我专门挑了个不下雨的好天儿来见你,你倒是请我进房了。
恩,你那村姑媳妇儿呢?”
个顶个的都问屠小鱼,再记起下午放到的那封自弃书,元育郎便觉的自己脸面上无光。
即使是假戏,他也觉的丢人的很,脸陡然一黑,却也克制着安静的声响说:
“有事儿说事儿,问她做甚?”
他分明就是有一些怒意了,这令黑衣男人轻轻惊异。
他低笑了下,说:
“好罢,你讲不问便不问,我只是新奇,你正事儿不好生干,反而是奔到这穷乡僻壤的地界来娶一个村姑,你这脑筋究竟是咋想的?抑或说,那村姑到底有啥值的你放弃原则之处?”
元育郎上扬起下颌,半狭着眼。
“你这便是不问便不问?”
黑衣男人:
“……”
“呵呵……好,我不问,那娘子长的不错,男人嘛,我理解,只是等你离开这儿时,可的断干净了,她对你一无是处,万万不要给自己留下啥把柄。”
黑衣男了向前两步,本欲也坐在床沿和元育郎并排坐着。
可庄户人家的床即使齐整干净,那亦是他这类人瞧不上的。
一想,又退回,在房中拉了个竹椅子坐下。
摸着竹椅子的抚手,还笑着夸赞了句:
“你这手艺还真真不错呀!”
“说正事儿。”
元育郎显而易见对他半日入不了正题失去了耐性。
“急啥?我好容易来见你可以坐上椅子。”
元育郎:
“……”那面色又黑了一分。
“好生,我说我说!”
黑衣男人收敛脸面上的笑容,表情肃穆起来,说:
“他走了,没有在这后山当中,你可以不必在这儿装猎人了。”
元育郎面色沉了下,挑了下眉,问:
“他去了哪儿?”
男子摇了下头,为莫非:
“没有那药,以他的心性非常快便可以恢复清明,人海茫茫,再要找他可不易,你……你还坚持的了多长?”
缄默了片刻,元育郎低叹说:
“不确信!”
黑衣男人怔了怔,也低叹说:
“那便……我尽快找到他。
着实不行你便回道观找乾宗那老僧道吧!”
“你不是说他信不过?”
元育郎惊异得道。
黑衣男人呵了呵,微带着一些怒意,说:
“那个老僧道本即信不过,他想要把你变作他那般之人。
可你要实在坚持不住了,不也只可以找他。”
元育郎缄默了,半日后,他淡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