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婶婶点了下头,说:
“是呀,屠二妮!”
屠小鱼忽然一笑,说:
“那不蛮好的么,吴婶婶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去提媒了么?”
吴家婶婶摇了下头,说:
“长幼有序,这不等着屠大开先淡成了再说嘛。
只是……诶!”
“咋啦?”
屠小鱼瞧她又哀伤叹气的便新奇的问。
吴家婶婶隐约有一些为难,压低了声响讲:
“我暗自打探了,你们家小叔给二妮找寻了乡镇上肉包铺子的儿子,便等大开的亲事儿定下来,便央媒人去说。
别看你们家小叔小婶婶平常不讲话的,他们心气儿高,他们便二妮一个女儿,自然而然是想她嫁个好的,怎能看上我们家阿福?
阿福心眼儿实,还整日巴巴的偷摸摸一下讨好人家。
这娘子家的,她的亲事儿又自己做不的住,他这不是瞎忙活嘛!”
“这个……”屠小鱼窘迫的一笑,不知道说啥好啦。
这年代流行爹娘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要是给自己找对像,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儿,尤其是女娃儿,这叫私相授受,作不的数不说,那还是要坏声誉的。
参加儿女的亲事儿部署安排,搁在21世纪的亦许多的,况且是思想古板的古时候人。
吴强呀吴强,瞧你未来岳母叫的那样顺,还不定是哪家岳母呢,你便自求多福吧!
……
屠小丽是个15岁的大娘子了,她是小叔的大女儿。
本年她就要开始议亲了,等屠大开娶了媳妇儿家去,便应当要把她嫁出去。
村庄中人的规矩,要出嫁的女子可以不干活,便在自己房中秀陪嫁,这个时候不是摁年纪来的,而是摁定亲的日期来的,自然,定娃儿亲的不算。
金水仙心痛自己唯有的大娘子,这一些日子,一直上心看适合的人家,也撺掇着屠小叔去邻村打探打探,可以早一些把日子定下来,屠小丽也可以早一些偷个懒。
眼见没两月就要到秋收了,届时活儿多,必定要在这先前把人定下来。
屠小叔通过朋友认识了乡镇上肉包铺子的一家子,那家人有四个女儿,最终才生了一个儿子,宝贝的很。
未来那肉包铺子亦是要留给这宝贝儿子的,因此屠小叔一听,马上便觉的这是门好亲。
那家的儿子本年刚好15,和屠小丽一般大。
他已想好啦,等屠大开的事儿必定下来,他就凑合着钱婆在,把屠小丽的事儿一块给讲了。
却不想,眼瞥着钱婆今天来啦屠家,想要钱婆好生瞧瞧自已家女儿的,她找寻不到人。
屠小叔埋怨着金水仙,说:
“不是和你讲了,今天不要她出门嘛,这会工夫钱婆恰在前院儿商议去翟家下聘的事儿呢,那二妮人呢?”
金水仙满脸无辜之色,说:
“我给她讲了呀,适才我还见着她在房中秀手帕呢,我便进灶房烧壶水,出来她便不见了。”
“知道她上哪里了么?”
“我上哪里知道去呀。”
屠小叔忽然寻思到啥,心道坏了,整个一张脸似天塌了一般。
“我知道她上哪里啦!”
“上哪里啦?”
金水仙问。
屠小叔盯着金水仙,忽然沉音问:
“你知道前天咱家吃那草鱼哪里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