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钱婆说这一通,他又起了养出个念书人的心思来。
儿字辈孙子辈全都不行了,那便重孙子,娶了翟家娘子,孩子自小就教他识字,铁定比旁人家的孩子强!
想着未来有一日屠家子孙也可以像廖家一样出个当管的,他心头乐开了花儿。
钱婆盯着屠天丰这神情便知道成了,她笑着催促说:
“屠老父亲,究竟成不成呀,如果成,我便跟人家娘子家讲了,咱也好定个日子,你们上娘子家提媒呀!”
屠天丰这才警醒过来,忙笑说:
“成,咋不成了,这事儿就我作主了,你即使忙定日子吧!”
“诶,我明天便去!”
钱婆忽然又记起啥,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说:
“有个事儿我忘掉了说。”
“何事儿?”
讲的好好的,忽然这样来一下,屠天丰心头嗝噔一下。
“嗨!亦不是啥大事儿,便是那翟家原先是小河庄之人,那翟秀才先前在安清乡镇上的学塾做夫子,因此他们一家才搬到槐树乡的。
这不翟秀才死了么,他的媳妇儿儿女们,在乡镇上也待不住了,便回了小河庄。
因此他们如今算起来,亦是算不的乡镇上之人,和你们一般,村庄中人,你看……可还行?”
屠天丰说:
“行,自然行了,是不是镇中的还不都那样个人,你帮着看好,人行便可以!”
钱婆忙笑说:
“是这样个理儿,屠老父亲是个明白人,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安心啦!”
……
屠小鱼在山底河中洗衣裳,又见着吴强在哪儿摸草鱼。
屠小鱼心头一喜,想着又有草鱼可以吃,不如拿几把菜给他换?
额,那人家可会有些亏!可家中没猎物了,等元育郎打回来啦再说。
屠小鱼把衣裳洗好放院中的竹竿上晾晒着,又利落的去地中趴了几把菜,兴冲冲的奔到河边,却见那吴强已抓好啦草鱼,正提着草鱼篓子跑的飞疾。
屠小鱼在后边高声叫:
“阿福,你等一等我!”
却不想,听见屠小鱼在后边叫的声响,吴强跑的更加快了,便好像给鬼追一般。
“喂,你跑啥呀,亏不了你!”
前边的吴强边跑边叫:
“姐,这草鱼可不可以换给你,这是我孝顺未来岳母的!”
屠小鱼:
“……啥?”
未来岳母几个字儿可把屠小鱼雷的不轻。
吴强盯着老实巴交的,屠小鱼以为他是那类说媳妇儿两字便会面色之人,万没料到他提起未来岳母这样自然。
可没听吴家婶婶提起过给吴强相瞧了哪家的娘子呢?
隔天,屠小鱼见着了吴家婶婶,便问了。
那吴家婶婶表情有一些复杂,叹了口气儿,才说:
“这事儿我知道,他看上的娘子不是旁人,恰是你妹妹,屠小丽。”
屠小鱼一惊。
“二妮?”
没听闻过呀!不过二妮仿佛是应当议亲了,15了。
只是没料到吴强看上的是二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