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当是哪个见多识广的风流公子呢……”

“原来是个还吃奶的娃娃。”

……

正初只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那些人立刻神情古怪地捂着脖子，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愚蠢的人类！”正初丢了一颗豆子进嘴，嘎嘣脆！

他这话说得小声，可被李嫣听得清楚。

李嫣从背后扼住他的脖子，给他一熊抱，揉着他的脸，凑到他耳侧，说：“正初不许胡闹！不许乱用你的法术，否则有你好看的。”

仙君都知道啊……

正初僵在她怀里，柔软的，暖暖的怀抱。

仙君的仙气真盛，一靠近便浑身麻木。

在李嫣强大的“仙气”威胁下，正初解了法术，让那些人类能发出声音。

岁寒急得脸都紫了，忽然能出声，看正初如同看鬼一般，离得远远地，躲在三郎身后。

“依我看，美则美矣，少了几分灵气，不及某人。”陈三郎看也不看台上，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人长什么样。

只是为了表达出李嫣比较好看这意思罢了。

正初被李嫣放开，气还没喘匀，满脸通红。

他瞧着陈三郎，怪声怪气道：“你这书生，难不成平日里净是拿醋当饭吃？满肚子酸话！”

陈三郎被一个小孩如此嘲笑，羞得满脸通红。

他确实酸，想夸李妹妹，又怕唐突。

只是这小孩真的是四岁？我四岁的时候……

陈三郎不禁摇头，果然李妹妹家的，都不是普通人。

那李茗源也是，初见他，看到他在与小丫头搭话，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没想到，诗作一出，震惊四座。

此时台上的冯姑娘已经坐定，抱着琵琶，微微侧颜，反倒有一股江南女子的温婉气韵。

她的歌声更是婉转悠扬，轻轻地飘着，如同大雾中传来。

听不真切，亦真亦假，如梦如幻。

琵琶清脆，配上她飘忽不定的嗓子，却别有一番情调。

“宛如在烟火之中扑蝶……”李嫣细声道。

“人类真古怪，什么时候咬字不清也成了特色。”正初不以为然，仍是不喜欢喝茶，只喝甜汤。

李嫣扯着他的耳朵，警告道：“你若是再一口一个人类，我就……”扬起小拳头。

很快，三曲罢。

冯姑娘起身行礼，就要离场。

“慢着！”楼上有一清脆的声音传出，突然之间，一物从二楼的雅间中飞出，直接落在冯姑娘脚下。

众人这才看清，是钱袋！

此时钱袋已经散了，里头露出黄灿灿的金子。

“金子啊……”

众人的视线转移到楼上，那雅间的布帘纹丝不动。

只见小二出来，脸色也是难看之极，他为难地下楼，走到戏台前，说：“冯姑娘，上面有位公子看上你了，让你移驾二楼作陪，这些金子是赏给你的。”

台上的冯姑娘，刷地一下脸色铁青，她直起脊梁，带着三分傲气，冷声说：“冯清谢公子赏识，冯清虽是出身低贱，但只唱曲，不卖身，还请公子见谅，这金子，冯清当不起。若是公子想寻乐子，请移步隔壁小馆。”

好一番直言不讳，李嫣心道，这冯姑娘也是个刚烈女子。只是这样说话，只怕会惹祸上身。

果然，楼上很快有话传出……

“不识好歹的歌姬，本公子便是要买你，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