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断情绝爱,空虚得很,唯有金钱能稍作填补。”刘老板神情闪烁道。
“你叫刘什么?”李嫣问。
“刘某,自然就叫刘某。”刘老板显得有些慌,“姑娘莫要再问啦。”
“连我也不肯说吗?”
“时机未到,自然不能说。”
“你还是如此任性啊。”
“姑娘,你定是认错人了,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
“确实,与刘某我是第一次见。”
“姑娘所言,刘某有些不懂。”
“你方才是在刻意提醒我吗?”
“刘某方才说了什么?已经忘了。”
两人在厅中站着,一问一答,却也表情平淡。
李茗源上前,“嫣儿,你别与他胡搅蛮缠了,让他将重剑交出来,才是要紧。”
“刘某虽然贪财,也不是什么耍赖之人。”刘老板甩了甩衣袖,袖口扇起一阵风,“谁稀罕你这破剑啊!重死啦……”
他一身轻松,快步走出去了。
“啊……”新巧尖叫一声,“这剑……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都在看着刘老板与李嫣说话,不知何时,重剑已静静躺在桌上。
李茗源看了看,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古怪,“是不是方才说话的时候,有人悄悄抬进来,没看到?”
“你这话说出口,不觉得荒唐?”新巧说,“哪里有人进来过?这样的一把剑,被抬进来,总不至于没有看到吧。”
李茗源心中浮现出刘老板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外头传来稀稀疏疏的雨声,凉爽的风悠悠地吹来。
房内换上了一个拉二胡的小哥,二胡悲凉婉转之音响起……
“该不会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这刘老板,根本就不是人?”李茗源说道。
“不是人是什么?”新巧接腔,却也感觉有寒意从后背而来。
李茗源僵着脸,“你没听他刚才说吗?”学着刘老板的语气,“刘某不屑当你们的君子……你们的?他与我们不是一类啊……”
“那……”新巧睁大眼,“他是哪一类?”
此时拉二胡的小哥手一抖,不知哪根弦又断了,二胡之声莫名尖锐起来,唧唧唉唉更多了诡异。
“行了!”李嫣走过去,给了小哥赏钱,“下去吧,不需要再换人上来了。我们再稍坐坐,也要走了。”
小哥脸色尴尬,接了银子走得飞快。
“哥哥,你今夜留在此处?”李嫣说出口,音调自然上去,变成了个问句。
本想告知,让他往后都留在此处,睡金床锦被,白玉为枕,美女暖床,多完美。
却又顾及刘老板的话。
“打死我我也是要走的。”李茗源坚定不移。
“这外头下着细雨,现在走?”新巧也在心中纠结,现在走可不太合适,若是不走,想起那刘老板的脸,又有些害怕。
“细雨啊。”李嫣走到窗边,看着下面静悄悄的街道,因为下雨,小摊贩都散了,街上一片幽暗。
她若有所思。
“走吧。”她说,“细雨罢了,不打紧,去寻三套黑衣来。”
“姑娘,不乘车?”新巧皱眉道,“外头下着雨呢?你身上的刀伤还未痊愈,若是再淋了雨,只怕是……”
“无妨。”李嫣招手,示意新巧过来,遂在她耳旁悄声交代几句。
“为何?”新巧不解。
“你只管去做吧。”李嫣也不肯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