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昌已作完总结,下火车后就各自东西,回自己单位。
王庭芳带着曲木回家,住定后再办入学手续。曲木和大家分手时流泪不止。要求哥哥姐姐们以后来看她。王庭芳把自家的地址给每人写了一份。
古旺元和穆歌回到剧团,剧团正忙着宣传抗美援朝,没人招呼他们。古旺元帮穆歌把行李送上楼,自己要回老住处,人事科长叫住他,客气地请他进了人事科。
科长出于礼貌性问了工作情况,沿途风景,然后拿出一封信来说:“你不在时剧团进行人事调整,你的工作调动了。工会正需要入手,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工会是工人的家,到那里你大有可为,就
把你支援给工会了,现在就去报到吧。”
若在以前,古旺元会认为受到轻视,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如今却只是点头,无可无不可地哼了两声,然后客气地说:“我刚下火车,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总该允许我休息一天,明天再走吧?奴隶制度的彝族人家,也还讲这点人情呢。”
科长这才拿起电话联系一下,叫他到话剧队临时住一晚。
话剧队同志倒很热情。尤其是吴峰,把他请到家包了顿饺子,喝了二两白干。问他些在外边工作的情形,听说他入了党,还特别祝贺一杯。临别时悄声说:“剧团这环境对你也不合适。人说话无人睬,货说话抢着买。回来多写点文章,自然有
合适的岗位请你去,努力干吧。”
古旺元唯唯点头,其实他对成名成家已没那么大欲望。
演员们在忙着排戏,只有休息时才有空跟他寒喧。有人请他看排戏,他在排演厅坐了一会儿,只见焦菊隐先生坐在沙发之上,手按电铃,指挥场上人调动地位,背诵台词,练习动作。他看不出首尾,便回客房睡觉。第二天一早只跟传达室的人告别一声,到豆汁店吃了顿早点,赶往工会报到。
工会同志接待热情,表示欢迎。告诉他所有新来的人都必须先到基层锻炼后才能正式回机关上班,提出几个厂矿叫他挑选。正是大建设时期,他挑了个建筑工地,便又换了封介绍信到西郊工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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