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两场会试

六月十五日，天气十分炎热，每一个走在街道上的人都是满头大汗。陆浩然三人循着大街，来到了奉天府的考场，参加会试。

考场的大门两旁，站立着六名士兵。他们正在逐一核对考生的身份，并且检查考生有没有挟带书本资料进入考场。检查十分细致，甚至还要考生脱去鞋子与衣服察看。大门之内，有数十间长长的两列房子。这些房子被隔开一个个小房间，每一个小房间大概有半米长宽，只能坐下一个人。

陆浩然三人，经过细细的检查之后，进入大门之后，按照号码，找到了各自的小房间，然后走进小房间，准备考试。

陆浩然坐在小房间里面环顾小房间，感觉小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小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书桌，上头已经摆放好文房四宝，后头还放着一张木椅子。陆浩然在木椅子上头安然坐下，磨好墨，摊开白纸，等待开考。会试分两场，每天考一场，今天只是第一场。

过了大概十分钟，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后，就有人来，发下了考卷。陆浩然打开一看，原来是《诗经》中的四首诗歌，要求考生解释诗篇中的含义，每篇限制在六百六十个字以内，不能超过九百字。而解释不满四百字的考生，下一科就不许考了。

《诗经》是五经之一，每一个举子，对于《诗经》都是十分熟悉。陆浩然出身诗书世家，不但熟记《诗经》每一篇诗歌，而且历代名家对于诗经的注疏，陆浩然都是非常熟悉。他心平气和，运笔如飞，一下子就写出了四篇解释。写完之后，陆浩然一数字数，竟然不多不少，每篇都是六百六十六字，陆浩然自己看了，也觉得不可思议。此时太阳已经渐渐靠西，此时大约是下午三点，离考试结束还有两个小时。陆浩然坐了十分钟，等墨迹都干了之后，就交卷离开了。

出了考场，陆浩然发现时间还早，不自觉间他又走到了大都河边，希望能看到那个与他见了两次面的动人少女。他在大都河边走来走去，却始终没有看到那名少女出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陆浩然反复吟诵着《诗经》中的《蒹葭》，心中怅然若失。

不知不觉之中，陆浩然走到了一座酒楼，他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便上了酒楼。

站在门口的小伙计，一看到他的打扮，就知道他是一名来京赴考的举人。马上就向他打招呼问好，请他上楼在一个能够看到大都河风光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又问道：“不知道这位举人老爷想吃点什么？”

“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招牌菜？”陆浩然反问道。

那小伙计连忙向陆浩然介绍道：“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就是‘大都六绝’。这是我们酒楼特制的六种点心，它们的做工非常精致，外形好看，选料都是上乘的，而且风味十分独特……”小伙计逐一把酒楼的招牌点心，一一向陆浩然介绍。

“好，每一种点心都上来一碟，第一次来，就要吃个痛快。”陆浩然向小伙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