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打扰你和别人双宿。”李云斑挖苦着,但她很实诚地拎包跟着跑了。
她很好奇是哪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谁知是小关雎。
今天做东的是虞司颜。
豆豆准备树下野餐,正在弄芝士鸡翅锅,刚到的时候鸡翅一种味道准备了十只,炸出锅后每种只剩六到八只。
“来,烫啊。”豆豆炸好一只给小鱼一只,小女孩叼着鸡翅跑了,原料越来越少。
关雎与虞某正室两看相厌,而李云斑最恨的侧室胡某又在,她就想盘算着搞点事。
虞司颜不知李云斑暗中搓手蠢蠢欲动,她已然要疯。
还是科研人员时,将“不见死线不落泪,到了死线就延期”这一真理贯彻落实,而今职位变幻,轮到她来当行政人员,就懂为什么一些领导会咬牙切齿地打电话来问进度。
社科能走的路,能玩的花样耗尽了,唯一拖延时间的目的是科技树的种植,最起码要三条完整的链,重工业、航空航天和通信,必要时还需要第四条,生物防疫和感染学。二十一世纪确实是科学的世纪,实验室干活的那些人决定了她腰杆是直是弯。
这就导致她做实验室主管时上海滩放羊,现在抓着皮鞭把老楚按死在实验室。
她和老张不和,需要老楚尽快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而老楚也很绝,烂泥扶不上墙,重点项目连续两年被毙,去年轮空,今年申请改了方向,跟人家高能物理所撞想法,还不请人家合作。
“你就等着被毙。”她看大鱼和小鱼干掉了半盘鸡翅,赶紧从冰箱里又掏出来一袋。
还没容她偷偷地把鸡翅塞进微波炉解冻,伟大的斑斑小姐阴阳怪气,“我不吃速冻肉,我喜欢新鲜的。”
“好的好的。”她搪塞。
“为什么?”老楚说,“合作很麻烦的你知道吗?经费安排很烦啊,而且我现在在燕京,不在上海,我还专程飞过去干活?”
“标书,发来我看。”虞司颜说,“你能不能别等着我催,你很荣幸我天天给你打电话,是不是?”
“与有荣焉?”老楚道,“图还没画完,画完给你。”
“烦死了。”虞司颜一扔漏勺,“来我家,带上家伙,干饭。”
这是她之前召开组会时常用的暗号,但今天说这句话时她没意识到自己在炸东西,尤其在扔漏勺的情景下,鸡翅在油里噼里啪啦,还是个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