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团队利用现有平台,所研发的芯片和仿生导体。”老钟说。
姜怀袖呆立当场。
“你……”她只说了一个字,立刻闭口不提。
姜朝玉手按在桌上,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意外,“半导体呢?”
“那要看首尔愿不愿意给。”老钟说,“产业链上,我们相对低端,主要负责芯片等软工艺的合成。”
“好,带句话。”姜朝玉对门外一招手,随员开始拆装主机,“会解禁一部分,第二项事完成后商贸和其他供给会就位。”
“我也有句话捎给你。”老钟道,“不能做的太难看。让学社的人做主管,是我们最大的让步,因为学者相对你们来说,还算独立,我们对外是有个交代的。”
忽然姜朝玉指她,“她是我女儿。这只是一些从旧时候就有的见不得人的人情往来。犬子不才,混份工作。”
“好。”老钟跨过接线板,和她握手,“和您共事是我的荣幸。”
老钟走后,姜怀袖很慢地呼出一口气。
她咬住下唇,握紧了手。
姜朝玉坐在她的沙发床上,坐了会儿起来开始叠被子收拾东西,刷锅时说——是陈述的语气,“这就是你想追求的,你想要,而我所不建议的。”
“不要紧。”姜怀袖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争一时意气,有一刹那,她想回家,想妈妈了,想抱着妈妈躲在怀里哭,甚至她不知道为什么委屈,为什么生气,不论如何,以结果论,她前路光明万丈,以过程论,她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她痛恨姜朝玉,也痛恨自己。
世上没有莫名其妙的赏识,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关切。
学术圈并非外人所揣测那般只需埋头苦干即可,做学术,需要精湛技术,也需要精通人情世故,只是和行政不同,她们多了犯错后改正和站错队后改正的机会。
给建议的是郑陌陌,走到这里的是她自己。
但她作为一个成年人,只能笑看人生惨淡,这不会是第一桩事,也不会是最后一桩事。
她仰起头,问,“你嫉妒我?”
“沙文猪”老爸翻了个白眼——故意翻给她看,“卡带时间有点久。下次记住,先说,别卡壳,卡完壳再说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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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