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很忙。”陈冷翡看着阿呆跑掉,像只快乐的猫。“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那就让猫猫和兔子陪你。”李半月只是笑笑。
她没深究,陈冷翡更不愿再提这个话题,只想赶紧走。
走到书房门口时李半月突然叫住她,“斑斑跟你说了什么?”
“Reddit的贴说你应该是受伤了。”她回眸。
虽然那场采访里打光避免直接照在李半月身上,但最后血洇透西服,一整片,仔细看能判断出不是光影明暗的问题。
大概是怕看出轮廓,没敢好好包扎。
她问过,斑斑语焉不详,问李半月,后者又矢口否认,今时已不同往日,慎重起见,电话和视频里她不敢谈,忍到现在。
“小朋友不要劳心大人的事。”李半月轻描淡写道。
“好。”陈冷翡说。
晚上她过去和斑斑腻歪,等李半月睡了,她就坐起来,打开台灯,问斑斑,“她伤的很重?”
斑斑抿抿唇,对峙片刻,一翻身扎进李半月怀里,开始用短半截舌头似的甜腻声调说话,撒娇道,“姐姐,贴贴。”
迷糊中李半月抬手把斑斑抱在怀里。
斑斑用牙抵过李半月颈侧,在陈冷翡不悦到想走的前一刻解开李半月睡衣扣子,衣领/褪/到/肩旁。
很长的一道伤,暗红色的,周围淤青一片,缝针拆掉,给伤痕配上了“腿”,才将将开始愈合。
“其实快好了。”斑斑又把李半月的衣服拉起来,小声说,“你不要担心了啊。”
陈冷翡抱住李半月,藏起脸,过了很久说,“妈妈,她比我还轻。”
她蛮在乎李半月的,这个女人只要正常些就不惹她讨厌。
可现实是李半月小部分时候是正常人,可能好上一天半天,剩下的时候全是一个精神病。
外界骂她是条疯狗诚然不算冤枉。
阿呆的妈妈弗莱娅第二天晚上造访,她们一起去大堂吃饭。
李半月与弗莱娅和平相处了五分钟,从第六分钟开始吵架。
“卿本佳人,”弗莱娅很漂亮,雍容华贵,“奈何从贼,随波逐流何尝不是助纣为虐?”
李半月奉上个笑,停顿数秒,直接给了一句,“君权神授,你要认命。”
“旧神已死。”弗莱娅回敬道,嫣然一笑,“新神当立。”
与弗莱娅话声同时响起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伊莲恩把包丢在桌上,把斑斑挤走,堂而皇之地在众目睽睽下落座,“幼儿园毕业了吗?”她极度鄙夷,“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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