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主见。”李半月语气淡然,“别那么把别人的话当回事,没人真的在乎你胖瘦或说了什么,只是个形式,流程,为什么要当真?”
“没当回事,只是欠您良多,聊表心意。”冷冷找了个外卖奶茶包,把兔妹装进去,大有要一走了之的意思。
“你干嘛去?”李云斑问。
“给兔妹找个地方住。”小猫回答,“妹妹不喜欢猫,也不吃燕麦。”说完就要走。
李云斑拦腰把小猫拽回来,哄骗道,“我买了苜蓿草,你抱她走,小兔叽可就吃不到了。”
“又让您难办了,很对不住。”小猫开始往外挣。“放开我。”
她没办法,往上搂了搂。
小猫再抬手时手臂险些打到她的脸,又悻悻然拎着兔子安静下来。
“宝宝每天都不开心。”李半月终结掉这个话题——被迫,因为虞司颜终于把电话打到了秘书那里,在被拒接后提议回应为“难怪梅森要提出那样一个口号,原来如此,啧,半残男人有点可怜啊。”
她抬起手,摸了摸冷冷的脸庞,“挺对不住你的,让你活得很难过。”
冷冷忽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她。
“很多事我不懂。”她坦然以告,“我是一款额外赠品,从未被善待,身份调转,做得不够好,多担待。”
欺上瞒下、敷衍了事果然还是二把手把握的透彻。
冲这点,李半月佩服伊莲恩。
不愧是以前与人做配如今在家无所事事的女人,和的一手好稀泥,哄的小孩团团转。
更棒的是,陈小猫比较懂事也比较乖,没掀桌摔筷——据传事发当日小红发在用筷子吃牛油果夹心的法式烧饼。
当晚风和日丽,小孩一如既往地腻着斑斑亲昵,一切如常,翌日她察觉不妙。
斑斑去外滩跨年,她在家泡澡。
上海雨雪连绵,她旧伤外带手术刀口痛成一片,窝在热水里稍微好过些,于是每晚都会在水里泡很久。
冷冷拿了个盆,装了两条裙子,推门进来开始洗衣服。
“你非要在这里洗吗?”李半月大概只是在闭目养神。
“这个浴室大。”陈冷翡戴上耳机,单方面表示“我不想和你说话”,但她透过镜子,看了李半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