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冷冷露出个浅笑,“挺快乐的。”
“你前段时间气色好些。”李半月拒绝了虞司颜契而不舍地第七个电话。“是最近太忙吗?很累?”
“我发现了一款新的药。”陈冷翡搂着兔子坐在沙发上,离李半月远远的,“叫西立珠单抗,治造血功能异常的。”
她上次住院时斑斑给她推过一针,感觉比她平时吃的那些昂贵的药效果好,价格还便宜,合五块钱一支。
前段时间忙开题,实在撑不住,就打了几天,不料一分钱一分货这句话是成立的。
那几天胸水、腹水、浮肿和低蛋白血症四部曲她体验了个遍,不得不每天去医院打更贵的白蛋白。
听罢她的凄惨经历,李半月托腮,没借题发挥讲一下成本与利润的辩证关系,而是说,“你有胸水腹水和浮肿的原因是你的病情在好转。”
“你什么都不吃。”她柔声说,“正常来说……”
“请不要教训我。”冷冷有时很没礼貌,特别喜欢打断别人的话。
“我没有要管教你的意思。”她抬手,以示冷冷闭嘴。
但冷冷性格不像她也不像斑斑,不知随了谁。
“在这里,每个人都在管教我。”陈冷翡揉着兔子脑袋,“秘书,你,宋夫人。”她说,“我知道我不是您亲生女儿,您对我不存在抚养义务,很多道理我都是懂的,所以我遵循您命秘书传达给我的每一条要求。”
“具体来说,什么要求?”李半月抬眼,她眼睛形状温婉妩媚,纹了上目线,自下而上看人时很温柔。
“数不清的贫苦人家还在挨饿,我珠圆玉润的,不妥。”
陈冷翡想过见好就收,但她见斑斑下楼看热闹,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遂将见好就收抛之脑后。
她无数次希望李云斑能在她和李半月产生矛盾时带她走。
但就像她没钱给兔子买草,斑斑也没能力给她另一个家。
后来她也设想过,等她长大能赚钱后就带斑斑走,反正斑斑每天都不快乐,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发现,斑斑每天最开心的时候是在厨房胡搞瞎搞,对着摄像机侃侃而谈。
她以为斑斑也想走,仅仅是没能力走。
可惜事实证明只有她一个人觉得这日子过的了无尊严。
自囚在李半月枕边,日复一日绕着姐姐转是斑斑的选择。
“鉴于你没能力解决粮食危机,我还是善解人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