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女士还算一个比较开明的人,至少别人的意见能听进去,忍了一上午,下午把谭主任叫进来,“等洛克希·里斯本发表竞选演说后拟个回应,狠一点。”她敲桌,打了个不恰当的比分,“藏獒狂吠,逐字逐句的,给我阴阳怪气地骂。”
听过苏央的抱怨后,虞司颜很认可谭清如喷人的水平。
她无比期待里斯本二号的演讲。
新年前洛克希·里斯本女士确实发表了演说,为梅森总统先生的闹剧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们将收购所有涉及一二产业的企业,交由国会统一管理,收购房地产公司私有土地,由州/政/府/统一管理,后续也将延续对医疗及教育行业的大力整顿,我们将保证,每个人都有一房以蔽身,读的起书,看得起病……”洛克希抬眸,迎视闪光灯。
“有什么余地吗?”虞司颜以一种耐人寻味地语气说话,仿佛是在等人来接下半句。
于是李半月直接把电话挂了,模式改成静音。
“小朋友。”她压制住所有不悦来面对生活的苟且与琐碎,但小孩在看兔妹跺脚。
家里的猫实在是太多了,她怕兔子受欺负,就架了个笼子把兔妹关起来。
“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妹妹。”陈冷翡把兔妹从笼子里捞出来,贴贴兔子耳朵,“真可怜,不是差点被煮成火锅,就是被关。”
她看看笼子里的燕麦草,说,“兔子喜欢嚼苜蓿草。”
“猫猫。”李半月直接冲她打了个响指,“能听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她说。
她知道李半月要说什么,也知道她们肯定会吵架,但她不想在没有独立能力的情况下向李半月做任何剖白。
诚然不怨李半月总俯视她,给钱的当然比伸手要钱的姿态高。
“小家伙为什么每天都不开心?”李半月凑到她面前,垂眸看看兔子爪,又躲远,“呀,爪子黄黄的。”
“我没有不开心。”
“我可以帮你约医生,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跟医生讲。”
冷冷转过身,反问,“和与你面谈的区别在哪里?”
“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可以告诉医生。”李半月把藤椅上的小猫抱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