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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借一步说话

臧默如哪里好意思直接言明,羞赧地推了推苏梨琬:“苏姐姐莫要调笑我了。”苏梨琬瞧见她眉宇间并无不悦,似乎很是满意,也为臧默如高兴:“看来是真的欢喜,那就行了。”臧默如和苏梨琬走了一段,陆陆续续把那人的事情告诉她。原来和臧默如相亲的人名叫钟绪,刚满弱冠之年,是臧默如父亲臧南骏的一位同僚介绍,现在是刚刚班师回朝的章家军中的随军参谋。苏梨琬听到这里,多问了一句:“不知他家在何处?”臧默如回道:“我听说他家在宁州,之前为了考科举进京,之后在军中,因为熟悉地形,被派到西北随军征战。”宁州?苏梨琬的心没来由的跳动一下。不过看见臧默如的模样,她按捺住内心的隐隐不安,说了几句话后,迎面走来一位夫人,看见苏梨琬面上一喜:“小琬,你在这儿!”苏梨琬与臧默如说话,心思飘忽,没有注意前方路过何人。此刻被人唤了一声,猛然转头,惊讶道:“伯母?”章牧晏的母亲王夫人正对着二人,她是从前方长廊的拐角转过来,恰好和苏梨琬二人撞个正着。许是大儿子章蔚然被封骠骑将军,王夫人连带着也成为了近来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她周转于各大宴会中,希冀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寻一门亲事。苏梨琬这个小丫头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印象里是个有点阴郁的孩子,没想到如今居然成了瑾王妃,看来女大十八变不是没道理。王夫人和苏梨琬寒暄了几句,将目光转向她身边的臧默如:“这位姑娘甚是眼熟,不知可曾见过?”臧默如在她们的言谈中了解了王夫人的身份,笑道:“家父臧南骏,在御史台供职,我最近也参加过不少宴席,或许夫人眼熟。”“原来如此,”王夫人慈爱地注视着两个后辈,热情邀请她二人前往自家举办的宴会:“不是什么大的宴席,只邀请了几家亲朋好友,给他们这些远道归来的将士庆祝下。”臧默如本想推却,可听见有将士前往,眼睛小小的亮光闪过,她瞧了苏梨琬一眼。苏梨琬了然,应和道:“既如此,我们自当前往,多谢夫人相邀。”“你这孩子,”王夫人下意识地想要说苏梨琬几句,叫她不要这般客气,但联想到她如今的身份已然不同,便收了话头,只说道:“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写帖子。”王夫人是个利落之人,请帖隔日便送到府上,宋淳刚好需要出去散散心,出门的行程已经订好,苏泂自然相陪,这赴宴的名额落到了苏暨苏梨琬兄妹身上。宋淳没有像之前一样,要苏梨琬带着魏清萱前往,苏梨琬已经好久未曾听到她娘亲提起魏清萱了。宋淳不提,苏梨琬不会自讨没趣,她和苏暨应邀赴宴,看见苏暨自觉地打扮整齐,不仅抛弃了他一贯的暗色长袍,还别了支云纹玉簪,看上去风度翩翩。苏梨琬先是不经意地瞧了眼,然后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好几遍。苏暨和她坐在马车内,根本避不开,他索性抱胸阖目,不去理会妹妹调侃的目光。苏梨琬思来想去,唯有陈蕴也赴宴这一种说法。她所料不假,但看见苏暨和陈蕴说话时二人的神情时,苏梨琬发觉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间,这二位的进展绝对不是一言能讲尽的。不过这次她没有插手任何事,很快便去找臧默如说话了。臧默如将钟绪指给她看:“章大公子身边那个穿浅褐色圆领衫的便是了。”苏梨琬循着臧默如的指尖望去,章蔚然身体后侧站着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样貌清俊,看上去文质彬彬,没有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肃杀之气,尤其与前面的章蔚然对比之后,更加强烈。苏梨琬在看见钟绪的瞬间,身体便仿佛被冻住一般动弹不得,脑海深处一波波的回忆被勾起,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帕子。臧默如见她神色晦暗,问道:“怎么?你见过他?”苏梨琬回神,摇摇头:“不曾,只是好奇章大公子如今的气魄,钟公子和他真是完全不同呢。”臧默如赞同她的观点:“确实,章公子看上去不易亲近,大抵是常年在军营中磨练出来的气质,十分独特。”她说的话从苏梨琬的耳中穿过,苏梨琬简单应和,头脑之中全

然风暴迭起。她前世在宁州,被人用刀尖抵着威胁把章牧晏书房的图纸找出来,虽然那人蒙着面看不到全脸,可苏梨琬敏锐地察觉出这人口音不对,尽管极力靠近京城口音,但却是宁州的音调。她不着声色地记下,按照他的话拿出图纸,但不曾料到章牧晏棋高一着,把假的图纸藏在书房,真正的图纸早就放在身边时刻保存。苏梨琬再次看见那人时,他已经被章牧晏抓出来,绑缚双手跪在刑场,以通敌之罪处以极刑。原来他叫钟绪。她震惊于钟绪的身份,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时的钟绪是否可疑,思来想去,只好闭口不言。二人边走边说,渐渐远离了人群,最终寻了一处小亭,对坐谈心。臧默如的父亲臧南骏是御史大夫,若是这钟绪和前世一样早早投靠外敌,那么他求娶臧默如的动机便太刻意了。苏梨琬转而问臧默如:“你对他,可是心甘情愿成婚?”臧默如愣住,继而沉思。她其实和钟绪只见过几面,虽然两个人看上去相敬相悦,但臧默如知晓,她其实对于这门亲事仍然抱有迟疑的态度。不知怎的,钟绪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叫人很容易便能和他攀谈交心,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你仿佛永远无法触到他最真实的想法。她叹了口气,诚实地摇头:“说实话,苏姐姐,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想法,总感觉隔着一层纱,看不透。”苏梨琬拉住她的手宽慰:“莫要心急,你娘亲那里催的紧,但她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你如果不愿,她也不会强求。”臧默如深深叹气:“但愿吧。”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二人抬眼望去,两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正向她们闲坐的凉亭走来。待那人靠近,苏梨琬才发觉是章蔚然和章牧晏兄弟。章蔚然远远瞧见她们坐在亭内,顿住脚步对章牧晏说了什么。章牧晏也回了几句,二人依旧朝着凉亭行走,他依旧戴着那副紫金面具,漆黑的眼眸沉静地看着她们。臧默如尚不清楚是何人,苏梨琬对她说:“这位是章二公子。”臧默如惊讶地说:“他为何脸上戴了这样的面具?”她的声音有些大,章牧晏走近听见,笑道:“我因为在收复宁州的战役中受伤,暂时无法以真面目示人。”章蔚然站在一旁,眸子中隐隐的不赞同。章牧晏面上挂着笑,他对臧默如寒暄几句,扭头问苏梨琬:“不知苏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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