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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玉佩

第二个女儿来教养,但现在却是不再那么亲厚。魏清萱自己亦是感觉出来,不过她的心思不放在这厢,对于宋淳的刻意疏远,她根本不在意。所以此刻的家宴,魏清萱端坐桌旁,冷眼瞧着苏梨琬对父母兄长撒娇讨好,极力掩盖内心的不屑。她前几日便被李姳重新召去,李姳再次拿她那个消失的表哥相威胁。魏清萱又气又怕,她只好忍气吞声,按照李姳的指使去见了一位据说身份不低的人物。那人看上去快三十岁,生的眉眼清俊,但眼底郁气萦绕,似乎在对什么东西发愁。魏清萱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但那人看见她走近,面上立即浮上一层喜悦,好像对她十分熟悉。“请坐,”男人指了指对面。魏清萱并未即刻入座,而是站在一旁出声询问:“不知这位公子寻我为何?”男人虽然看上去气度平平,但穿着江南上好的罗锦,腰间的玉带也价值不菲,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郑泽临对魏清萱说道:“我听闻你想要在京城买入一间店铺?”魏清萱的确有这个想法,可从未说给外人听,她疑惑的目光引得郑泽临轻笑:“你派人去打听,我自然会知晓。”短短几句,魏清萱对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有了一丝探究的欲望。她施施然入座:“这位公子有何建议?”郑泽临眼睛一亮:“不急,我们慢慢谈。”一番谈话过后,魏清萱心底对这个郑公子信了七八分。她当然清楚,这位神通广大的郑公子找自己目的不纯。但魏清萱有自信,她可以足够精明,既不损失什么,又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她坐在席间,对着苏梨琬生出淡淡的妒忌。在她意识到之前,犹如蜻蜓点水一样,消失无踪。因为众人在宫宴上所用不多,此刻的家宴倒是吃得开怀。琉璃盏中的青梅酒倒映着天边的悬月,连入喉的时候都变得清凉许多。酒意微醺,苏梨琬叫寒蓁拿出自己的琴,软磨硬泡叫哥哥苏暨拿出他的笛子,跟自己合奏一曲。苏暨无奈,只好吩咐阿年去取自己的笛子。兄妹俩一同演奏了一曲《临水照花》,虽然其声婉转悠扬,似乎与中秋的氛围格格不入,但国公爷苏泂和夫人宋淳哪里会介怀,他们沉浸在琴笛合奏的意境中。或许苏暨和苏梨琬的指法和技巧略有不足,但琴声缕缕,柔肠百转,笛声阵阵,如泣如诉。恍惚间琴声与笛音都有了具象,在听者的脑海中舞动。一时江枫渔火,故里人家,一时高山流水,汨汨其音。一曲终了,虽然弹奏的指尖已然收回,但余音尚在,袅袅游于众人间。不知是谁突然惊醒,伸出双手抚掌作拍:“好!”赞赏的掌声响起,苏梨琬仰起头对苏暨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苏暨放下手中的长笛,两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淘气。”她回了一个鬼脸。等到赏月结束,苏梨琬回到盈霜居歇下,她洗漱后换了睡衣,坐在窗前拿起梳子照镜理发。理着理着,苏梨琬忽然想看一看现在的月亮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伸手把半掩的窗户打开。只是苏梨琬的手方伸过去,便看见窗台上放着一只不起眼的黑木盒子。那盒子巴掌大小,四四方方又通体漆黑,怪不得她靠近才能看见。这是什么?苏梨琬疑惑地把盒子拿在手中,翻转着查看它的外观。盒子平平无奇,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它严丝合缝地扣着,苏梨琬使了力气都无法打开。她想张口去问明芙,但又想起方才已经让明芙去歇息,此时叫她反而不妥,只好憋着一股气跟手中的小盒子较劲。无论苏梨琬如何使力,哪怕用了发钗去撬,接过是连发钗都断了,也无法撼动盒子分毫。她有些泄气,索性把盒子放置一边,却听见一声轻笑。苏梨琬立刻起身,她警惕地朝四下看了看,根本没有任何人。难道是她听错了?不,不是的,她分明听见有一声轻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动作。不在屋内,便是在外面。她气恼着推开窗户,叫它们完全敞开。她双手撑住窗沿,探出头去四下张望。还是没人,静谧的庭院中只有花草的香气悄然弥漫,明亮的月华笼罩着盈霜居,苏梨琬能够毫不费力地看清每一处角落。奇了怪了,难道她真的幻听?苏梨琬收回探

出的半个身体,转回身,冷不防瞧见李沨堂而皇之地站在她身后一丈多远的位置,手负在身后,笑意盈盈。苏梨琬惊呼出声:“啊!”她倒退一步,差点被自己的凳子绊倒,李沨拉着她的手腕,维持住平衡。苏梨琬急促地喘息着,心口不断起伏。李沨撇开眼睛,清了清嗓子:“我没想吓着你,抱歉。”她意识到自己身上仅仅穿了一件薄衫,红着脸寻了一件外衣披上。“你,”她嗫喏着说道:“你从哪里进来的?”李沨走回屏风后面,他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从后窗翻进来的,本来想告诉你怎么打开盒子,但看你开得正认真,没有打搅。”看她开的认真?苏梨琬想到,怕不是你看得开心吧。她把盒子握在手中,转过屏风递给李沨:“还给你吧,既然打不开,说明它与我没有缘分。”李沨气笑了:“没有缘分?”“你只是用错了方法。”他接过盒子,按着上下两格左右一扭动,只听得“咔哒”一声,黑木盒子便一分为二。苏梨琬看他这么轻易地打开盒子,羞恼的情绪顿时涌上,她咬着牙:“原来如此。”李沨拿出盒子中的物件伸出手展示给她:“你的礼物。”宽大的手掌中,一只玉佩端然其上。玉佩晶莹润泽,只有女子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的花纹甚是熟悉。苏梨琬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有关的回忆,突然抬头看李沨:“这是,黄曦盟的《游春图》!”李沨点点头:“没想到你见过。”苏梨琬一度因为名字中带了“梨”字而十分困惑,她去问母亲宋淳为何要在自己的名字中取一个“梨”字。宋淳的回答简洁而幽默:“因为我怀着你的时候,很喜欢吃梨子。”苏梨琬那时候只有五六岁,她顺着宋淳的回答又问道:“那我的‘琬’字,是因为娘亲喜欢吃饭吗?”一旁的苏泂哈哈大笑,抱起年幼的苏梨琬掂了掂,她惊呼着抱紧父亲的脖颈,生怕自己被他一个高兴,失手摔下。苏泂不知道她的心思,还以为是女儿亲近自己,笑得更加开怀。苏梨琬因为这个“梨”字,对梨花有些情结。而《游春图》上最多的景观便是梨树和梨花。她在读到黄曦盟所写的《踏青录》中,曾经通过他的描写感受到了画家游春的真实情感。在那之后她又在书局寻到了《游春图》的临摹版,自己的书房还有一份。苏梨琬也曾打听过《游春图》的真迹藏在何处,但因为前朝末年,战乱迭起,黄曦盟的画作都散落在民间,不知踪迹。她瞧着李沨手中精致雕刻的玉佩,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顶级的玉质触摸在手指间,极其细腻润滑。苏梨琬的指腹划过那栩栩如生的梨花,感叹道:“真是精雕细琢,巧夺天工。”李沨见到她欢喜的模样,自然很是满足:“你喜欢就好。”她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指,抬眼对上他微微弯起的星眸:“可是……”“没什么可是,”李沨翻过手把玉佩塞进她的手掌心,他松的很快,苏梨琬怕他不小心把玉佩甩落,只好牢牢握在掌心。李沨对她说:“就当我给你的谢礼,濛山山崖上那回。”苏梨琬感觉手心的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她自知再拒绝下去,实在过分,于是大方收下。“多谢,我很喜欢。”她想了想,后面加上两个字:“阿杨。”李沨张口想说话,却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接着便是一阵敲门声:“小姐,你还没睡下吗?”是明芙,苏梨琬收起玉佩,连忙出声:“我还没睡下。”怕明芙直接推门进来,苏梨琬快走到门前打开门对明芙说:“怎么了?”明芙说:“我好似听见你叫了一声,还以为你在做噩梦。”苏梨琬笑道:“我只是被凳子绊了下,无意间惊呼出声。”“那就好。”明芙离开后,苏梨琬转过去看,哪里还有李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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