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出了门转身又进了自己房里，哥哥已经不在屋子里，千千自嘲的笑，难道还抱着期待以为他会等她回来？

有丫鬟端了热水进来伺候，千千洗了手脚，穿了鞋又起身出门，绕到西苑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总是要来的。

进去了以后就看见萧琬在一旁摆弄花草，见她过来抬头笑：“千千你醒了？”

那样惊喜的表情，分明不是作假。然而千千却踟蹰了，迟迟不敢迈进去一步：“萧琬？”

千千看着她脸上因为自己出现而惊喜的表情渐渐淡下去：“你都知道了？”

千千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作揖盈盈拜倒：“荆如拜见常雯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琬苦笑：“你莫要挖苦我了。”

“荆如不敢。”

“千千你先起来好不好？”萧琬低下身子要扶她，千千连忙站起来，嘴里应和：“谢公主。”不动声色地又向后退了一步。

萧琬看着她，低声叹气：“千千，对不起。”

千千不说话。

萧琬走到一旁净了手：“千千，你就这样一直不理会我了么？”

“他呢？”

萧琬扬眉：“他？”

“萧玠。南郡王的小公子？对你始乱终弃的未婚夫？”

萧琬看着她：“千千，我骗了你，他也骗了你，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对不起。至于他……”她指着千千身后，“或许你自己跟他说会更好些。”

千千看着她径自出了园子，身后传来萧玠轻轻的声音：“小千。”

千千觉得自己瞬间浑身僵硬。或许并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转过身来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还是那副模样，浓黑的眉眼，像温顺的动物一样惹人怜爱，可是心里分明有什么在抗拒了，她只是看着他，始终说不出话来。他的下巴带点儿圆，长在富贵之家，脸上微微透着些稚气，他似乎是知道她的心思：“小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