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寂寞生长成林,而我无法做你的守林人这对不起。
你的世界回忆落地成尘,而我无法做你的拂尘人这对不起。
你的世界悲伤逆流成河,而我无法做你的掌舵人这对不起。
墨渍如同北斗七星般在这个空灵的封闭空间中暗放光彩,它是一条贪婪的蟒蛇,蜿蜒的前行着。它缠绕上了鞋面散开一朵花有渐而远去,他附上了空壳深深吮吸又悄然逝去。
对不起,我想闭上双眼了。对不起,我有一点困乏了。对不起,我呼吸变得沉重了。总之对不起了。
慢慢变成缺少了灵魂的空壳独自游荡在自己建造而成的荒郊野外,那里同唯一一个灵魂一样没有任何声息,可以听见悬在空中的古老钟摆晃动的声音,秒钟一下两下三下,越变越多又归回远点再次,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钟摆像失去了重力般狠狠砸在地上,内部结构猛然散架,凄惨地在地面上滚动着,小巧玲珑的零件躲在了杂草堆的身后小心地注视着这一切,可是秒钟却依旧顽强不息地走动着,它晃动这手臂接住一个又一个掉落的数字。
一下。两下。三下。
生生不息的摇摆如同沼泽让人沉沦。
肚子至今还是有一股钻心的疼痛在撕咬着再也没有能力去支撑的躯体,内部的灵魂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东拼西凑而成的残壳还是遮挡不了原有的创伤,新的伤疤遮盖不了旧的伤疤,新的伤疤使旧的伤疤更为伤疤。
是满面疮痍。
我抱紧了双膝还是抵不住颤抖的来袭,这来的太突然了让人不得不接受又难以接受。这股剧痛至今还残留着,只要蕴足了力气就会慢慢爆发,越变越快。五脏六腑仿佛已经被震动,剧痛用胶带封住了他们的嘴巴不让他们抽噎,一切声音都被压进了喉咙中得不到释放。
我想流泪,可是没有什么泪可以流了,仿佛泪水都化成了剧痛,铺天盖地地
席卷而来。
我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我,有一股很轻很轻的男音带着空气钻入了这个黑的不见五指的地方,不过怎么可能呢,一定又是被幻想打到了。
这几天一闭上眼就会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好听的声音不停地喊叫着越变越想,可是当我一睁开眼便什么都消失了,那声音从来都没有来过似得变得无影无踪,顿时我竟然有些留恋这个睁眼则去闭眼则来,我开始模仿那个音色一次又一次地叫唤着我的名字,可是始终都不一样。
那个声音自始自终还在叫着,我恍然一晃脑袋,似乎不是幻觉,似乎是真实的,一定是的。
——芮浅,芮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