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没有预兆地发疼。一定是有人把冰锥**我的脑袋里了才会这样的,一定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冰锥融化了,化成了一滩水漫过了我的神经,才会这样难受地发疼。
喂喂。我冲着我大叫着。
另一个我没有回应她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只是一如既往的往前走。
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前方有一条不让她继续前进的河流,她也似乎没有发现当她每走一步时河流就壮大一分,渐渐汇成江流了。
江流已经漫过了她的脚踝,溅湿她的衣服,再过几厘米就可以淹没她了,可是她却还在继续前进着,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执着些什么,为什么而执着。
她走到了江流中央的时候终于回头了,她平静地看着我,莞尔一笑。她的笑容有一种特殊的感染力,像是浩瀚的大海被藏匿在了广大无边的天空之下,没人看得见。
我停住了脚步,现在的我就站在江畔上,江水拍打着我的大腿,鞋子早就被水吞噬了,里面淌着的全是不屈的沙黄的江水。
是有那么一丝冰冷。
我呆呆地看着她蹲下了身子,江水已经没过了她的头,她的头发散乱了却还是不服输地紧黏在肌肤上,一定有无数沙石绕上了她的发丝,一定有刺痛的感觉萦绕上了她。
有一股莫大的阻力不让我去看看她,什么也不让我去看,那股阻力把我推着往回走。
知道走回了现实才肯松手。
肚子又叫起来了,都不知道是这一天叫起的第几次了。全身早已被饥饿感的来袭弄得困乏无力,是不是会抽痛着肌肉让人痛不欲生。
我闭紧了双眼努力不让眉毛颤动,我不甘心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服输了呢,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上颚抵在了左膝上,柔软的触碰感让我犯昏,一口要了上去,刺痛立马传到神经中枢刺激着大脑皮层,我这才不舍地松了口。
左膝上的皮已经被我的牙齿磕破了,一滴滴嫣红的
血珠像清晨的露珠一般倾国倾城地一个接着一个呈现,它们不紧不慢地侵蚀着我的肌肤,我知道它们要干嘛,它们要以自己的魄力警示我不要再继续残害。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黑,黑得让人感到可怖。
现在外面应该也是晚上了吧,只有晚上才会这样,流进来的空气也变得负荷带着些许阴霾的气息,它们继续自顾自地充盈充盈着自己,也许早就已经离开只是还留下了什么痕迹。
门旁边的台阶上放着一盘饭菜,只是我不想去哪,隐约觉得有那么那么一丝不安,鬼知道那些饭菜中放了些什么毒害生灵的东西,与其把这定义为倔强不如把这定义为害怕,还是那么胆小懦弱,不免自嘲地笑了一声。
饭菜的香味萦绕上了嗅觉神经末梢,仿佛它们才是饥饿如豺狼的人,贪得无厌地嗜取着躯体,到了最后躯体被可怜地呑唔的只剩下少许的可怜的薄薄的一层空壳,可是它们还是不肯收它们招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大部队开始撕吸最后的一丝气息,知道灵魂破灭了它们才肯放手。
大约在傍晚的时,老胖子有来过,当时那个肥胖的声音一映入我的眼我就知道那准是那个死胖子,不会出错的。
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脸这儿太黑了,但我可以看见从他眼中射出的那道凌厉的光,他把那道光死死地定在我的身上不留给我任何喘息的余地。
“你可真是倔强,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他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撇起半边笑容,可另半边不搭调的一动不动,这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假面人。
我皱起了眉头嗤笑着看着他,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耗,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笑,他一定不知道她的裤子在他蹲下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撕扯声,里面的肉全部暴露在了外头承受着黑暗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