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家热火朝天地开展种菜养花运动的同时,崔如月正在屋里来回焦急地踱步,不时引颈而望,坐立难安。
近来京城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前东厂掌印太监尚铭倒台一事,对其失宠原因众说纷纭,有说是因为太后勃然大怒,也有说是因为叫人背后捅了阴刀子。
但,崔如月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
依她看来,不过就是个奴婢罢了。
昔日风光无限,那是因为有陛下宠信。
如今一招了陛下厌恶,不就立马什么都不是了?
她实在不明白这样烂泥般的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偏生父亲和叔父这些日子从早说到晚,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被叔父呵斥头发长见识短。
最可气的还是向来最宠爱她的父亲见状都没有帮她说话,反而也蹙眉不悦。
哼!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天下现在是陛下的,将来是太子的,本就不必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她把这番话和母亲说了
,母亲连声夸她说的是正理呢。
她这才心里好受些,不想转到祖母院子里又见到了那惹人厌的邵安芸。
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的可以,登人家的门登的这么勤快。
而且这一脸的风轻云淡……
怎么?
张家那个玩伴看着要糟,便不来什么姐妹情深了?
她嗤笑一声,昂着头从她面前走过。
“三小姐留步——”
她徐徐转过身去,“怎么?”
又想起巴结讨好她了?
“我昨天见过张家妹妹了。”眉目娴静的少女淡淡一笑,“她的确是去了郕王府,不过是因为郕王妃病情见好而去为郕王妃复诊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