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斑马线。
被狂风吹得微微变形的伞。
努力护在怀里的一沓书。
红灯。
二十秒。
刺耳的汽鸣声。
砰——
高高撞起又重重摔下。
顺着雨水淌下的鲜血。
诡异的一束绿光。
……
亦龄失声尖叫了一声,终于从梦里跌醒过来。
她心有余悸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角落里立着的一盏孤灯,映在帐幔上晕开浅浅淡淡的光影。
四下里一片静寂,她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喧噪在耳边。
好半响,她终于平静下来。
免不得又有些好笑:不就是又做梦了吗?怎么就怕成这样?
也不知是不是梦里太过紧张,她口渴的紧。
虽不愿动弹,但仍只能掀开被,挂起床帐,下地趿拉了鞋去倒水喝。
只是亦龄刚拎起暖水釜,却忽地顿住了。
阿喵呢?
它跑出去后,她不是边看《剪灯余话》边等它回来吗?
怎么就睡着了呢?
书也不见了。
肯定是含笑收拾的。
暖水釜里是用过晚饭后含笑才烧的开水,烫的很。
亦龄倒了水晾上后,便推开轩窗向外张望着。
夜风微凉,星光黯淡,树影婆娑,四下里静寂一片。
也不知道阿喵这会
在哪?
亦龄深吸了口气,闭上眼暗自祈求上天:那串金珠宝石项链可千万别是它偷戴回来的!
这要被项链主人抓到了就乱棍打死,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吹了会风,她坐回桌前慢慢把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