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龄见好就收,赶在玉指发火前连忙收回手,微弯着腰祈求它的原谅:“玉指,我错了错了。就摸了一下下,消消气……”
玉指高傲的很,它缓缓阖上了眼继续假寐,根本懒得理会她。
亦龄好生无趣,却并不恼,笑着直起了腰。
一转身,正对上邵安芸微微错愕的双眼。
亦龄便笑:“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和猫说话怪傻的?”
邵安芸摇头:“我是佩服你胆子大,我上次趁玉指睡着了摸了它一下,它抬手就是一爪子。”
她撩起衣袖,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果有一条细红的抓痕。
亦龄看了一眼玉指,点头:“是挺凶的,刚刚我要再摸,也该挠我了。
猫睡着的时候防备心会比较重,姐姐还是别学我。
在玉指比较放松的时候和它接触,时日长了它习惯了自然而然就和姐姐亲近了。”
说话间,马车到了。
含笑打起车帘,亦龄把手搭在含笑手上上车:“邵姐姐,那我便告辞了。”
邵安芸点头道好,眼看着车远去了方转身。
因着是进京后第一次单独出门做客,回家用过晚饭后亦龄被金粲儿拉着把一天的见闻都细细问了一遍。
金粲儿爱女心切,既怕亦龄唐突
失礼为人耻笑,又怕人家轻视慢待让她受了委屈。
待见了亦龄腕上的玉镯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悔:“咱们送的礼是不是太轻了些?”
张峦在旁听着了,便不以为意地道:“回头人家孩子过府来玩的时候,你备份重礼不就行了?”
他本只是随口说说,金粲儿却觉得说的再对不过,立时就叫点月:“我那对镶玛瑙梅花金簪收在哪了?”
等点月进了里间后,她告诉亦龄:“那是我做姑娘时的首饰,样式精致,正适合年轻姑娘家戴。”
金粲儿满脸欣然的样子让亦龄觉得又好笑又温暖。
回到东厢房,刚一打开门,便听得长长一声喵叫。
语气中满是傲娇和不耐。
是阿喵。
也不知是不是真听懂了亦龄的担心,阿喵近来乖的吓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成天除了在房里睡觉哪都不去。
延龄为此百思不得其解:“小霸王怎么蔫吧了?”
“喵——”
阿喵又低低叫了一声,竖着尾巴慢慢走过来。
亦龄蹲下来欢乐地去伸出手,“想我了吗?阿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