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阎点头。
童青起身离开。
沈阎今年已经二十五了,他常年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他没办法抽身而退,哪怕一个人演了这么多年的独角戏,他想…他可能会一个人演到结局。
有些事情,即使你明白,也没有亲耳听到来得震撼。
并不是多么深情的句子,就单单是三个字,不行啊…
不行啊…
欧阳澄一个人站了很久,久到沈阎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又准备倒时,他才伸手阻止,“才出院,不能再喝了。”
他夺过酒瓶,坐到了沈阎对面。很显然,对方已经喝醉了,瞳仁润泽,带着迷茫,艳丽的绯色,从脖颈处蔓延到脸颊处,让素来冷淡的沈阎,竟生出了几分弱势的味道。
也许是喝醉了,所以他眼底深埋的情意,才敢悄悄冒出个头。
但也只是冒出个头。
“小澄,也会哄人了。”
把菜接到桌上,欧阳澄闻言一笑,“我一直都很会哄人啊。”
沈阎苦涩一笑,点点头,“是啊…一直都很会哄…只是…”只是从来都不哄他而已。
不过也是,他可比他大五岁,哪里需要哄。
沈阎闷在心里想。
“只是不哄沈哥吗?”欧阳澄提他说了出来,把饭递到他面前,“因为我对沈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从不哄骗你。”
沈阎愣着看他,似乎想问什么,却又害怕失望,所以还是不问了吧…
“吃饭吧,国外的饭菜,没有这里的好吃。”欧阳澄给人夹了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吃饭。
醉了的沈阎,更安静,说话要歪着头思索半天,才会斟酌着说出来,衬着酡红的脸,带着木讷的可爱。
可爱这个词,也会属于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吗?
他侧眼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睫毛又黑又长,鼻梁俊挺,唇是润润的水色。
嘀嗒!
像是雨滴落平静的湖面,欧阳澄的心,乱了。
可是他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
只是在下楼梯时,沈阎脚下打滑时,伸手揽住男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