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九点钟,还有十五分钟,我懒得去敲门。
艾齐霖对于数字很较真,不到九点钟,就算我敲门,也不会有人来给我开门的。
一旦到了九点钟,张嫂就会打开门,张嫂看不到我,再报告给艾齐霖,我就死定了。
大三的那一年,有一次舍友小菲过生日,我喝得微醉,见到小菲和她的男朋友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牵手、拥抱。
秋天的夜晚,昏黄的路灯下,小菲被男友宽大的衣服包裹着而行,身边有男友的女孩都依偎在男友的怀里。
而我,不知道还要在艾齐霖为我制造的黑黢深渊中挣扎多久,才能挣扎出艾齐霖的手心,才能摆脱当一堆被人肆意侵犯的烂肉生活。
那时候年轻气盛,我一赌气,没跟艾齐霖请假,就直接没来。
结果,九点零五分,我就收到了艾齐霖发的邮件,主题是一句话:十一点半,我看不到你在别墅,这些照片就会当做举报信投到你妈妈和哥哥的单位。
附件是一张照片,是他对着洗出来的照片拍得照。虽然他很“好心”地帮我打了马赛克,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什么样的照片。
那是第一次我被他灌醉强要时,我醉酒睡着后他拍的照片。
因为是我睡着时拍的,他把我摆弄了很多姿态配合他,暧昧的火爆程度实在是即辣眼睛,又令人咂舌。
他拍的很有技术性,张张都能看到我的脸,却只能看到他的某些部位、看不到他的脸。
当初,他就是用那些照片要挟我,如果我不顺从他,他就会把那些照片送到妈妈和哥哥所上班的政府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