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她没有回家,姬伯谦严审了紫蔻,硬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这哪还有心情登楼赏月?找人去吧。
四个哥哥动用了手下全部的人脉上街去寻,可难就难在姬罗预被保护得太好,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的样子,所以别的人家登高赏月,他们只能焦头烂额地四处找人。
祝如诲一把白胡须,步履蹒跚地带着两儿一女落座,今夜圣姑没有用白纱笠覆面,平白惹得祝如诲一通训斥,说与段家同席,段世清必然也会亲临,他是你未来的夫君,眼下没有行大礼,自然不能随意相见。
祝孟桢对父亲的迂腐也挺无奈的,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盖个白纱笠哄谁呢,再说,她与段世清的缘分也已经尽了。
“爹,我想悔婚。”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说吧,破罐子破摔,还怕什么呢?
祝如诲听罢犹如晴天霹雳:“你说什么浑话呢?”
忽然,祝孟桢跪下了,没有呀开玩笑的样子:“爹,有件事我瞒着你呢,四年前我向您请辞去云山雾境闭关,说是静修医术,实则因为我怀了身孕,后来诞下一男童,是我毁了婚约在先,还请父亲不要为难段家。”
祝如诲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实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
“那个男童呢?”
“也死了。”
他扬起枯槁的手“啪”地一声狠狠打在祝孟桢脸上,吓得一旁的祝闵忱和祝闵恪双双起立,拦在了长姐面前。
“爹,好歹问清楚事情原委再打骂,长姐从来不曾任性妄为,更别提擅自与他人苟合生子,她说不定有自己的苦衷呢。”祝闵恪最小,却时时处处维护着祝孟桢。
祝闵忱脑筋没那么简单,他心虚地瞥了眼邻座,还好段家没有来呢,他比父亲还在乎祝家颜面,此时自然要先稳住局势:“爹,无论长姐所言是真是假,现在都不是算账的时候,我们身在闲月楼,不是在家里,让人看见了不好。”
祝如诲根本听不进去他们二人说什么,他拼命地按住心口,喘得厉害:“你、你这个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