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碎了一地,那小丫头慌张的告罪,赶紧用手去捡那花瓶的碎片,结果过于紧张,竟然把自己的手都给划破了。
叶知画素来对下人们很好,甚至是同情这些奴婢们,要不是被卖,谁又愿意做一个被人随意打骂的下人呢?
叶知画正要将将那丫鬟扶起,叫她去拿扫帚来扫起即可,可是当看到那一株奇兰花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对。
叶知画是爱花之人,前世容若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在她身边,她便找法子来给自己解闷。
她素来爱花,便在自己院子里种了各种各样珍奇的花。
奇兰她知道,开花时间极短,但甚是惊艳,可是这一株?
“咦?”一旁的袁大夫面露古怪,“镇国公府内竟然还有人喜爱这梦玉兰的吗?”
“梦玉兰?”叶知画奇怪,她虽识得很多的花,但是梦玉兰倒是未听说过。
袁大夫解释,这梦玉兰来自西域,名字虽然好听,但是人若是闻了它的味道可不好。
而且,在西域,他是见过人用梦玉兰害人的。
梦玉兰虽是无害的,但是若是闻多了梦玉兰味道的人,再喝了掺了羊熏草汁水的药,可是会让人中毒的。
若是不能让人及时发现,中毒的那个人会慢慢因为胸闷,梦魇越发严重而死。
但是这过程又与人感染风寒的症状十分相似,没见过梦玉兰的人,哪里能知道这些呢。
它长得跟奇兰十分的相似,就是叶子略微小些,要不是因为袁大夫常年在外行走,否则也是不认的。
“袁大夫此话当真?”
叶知画眼中惊惧,赶忙玉竹将周围的丫鬟们都支走。
袁大夫越说脸上的冷汗越多,感情他有些像是掺和进了一场阴谋之中。
叶知画不敢停留,立马拉着袁大夫就冲进了老太太的房间。
房间呢,方嬷嬷正劝着老太太喝刚熬好的药。
叶知画冲上前一把夺过药汤,“祖母别喝。”
“袁大夫,你闻闻这碗药汤里面有没有羊熏草的问道。”
袁大夫接过药汤,仔细的闻了闻,又摇了摇头。
“知画,怎么了这是?”
老太太一脸的疑惑。
叶知画叫玉竹将那梦玉兰装好拿了上来,“祖母,你看,这花你可认得?”
怎的能不认得,这是老太太最爱的奇兰,她总共叫人寻得了几株,平日里会放在房间,但偶尔也会叫人搬出去晒晒太阳。
“可是祖母,这已经不是你的奇兰,你再好好看看?”
叶知画浑身发凉,老太太都认不是自己的奇兰,而且老太太这病这段时间这般严重,看来花已经被人换了不少的时间了。
老太太隐约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而且很可能跟自己的病有关。
但是她端详那花很久,还是觉得是自己的奇兰。
叶知画便叫袁大夫将刚才的那般说辞又说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听完身子一怔,脸色有些难看,竟然是有人要害她吗?到底又是谁?
但是袁大夫的这般说辞也不过是猜测,毕竟出除了袁大夫,谁都没有见过梦玉兰。
叶知画不信,只要是做了这件事情的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便又叫了方嬷嬷把熬了药的药渣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