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宜挨了罚,倒是让叶知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舒服了许多,不必再废脑子跟她打嘴皮子仗了。
这日叶知画照常一大早就来到了老太太屋子了,可是奇怪的是一向喜欢坐在太妃椅上赏花赏草的老太太此时并没有在这里。
叶知画随手拉过一个丫鬟,“怎的不见祖母?”
“昨儿夜里老太太的头痛病忽然又严重了些,只觉得这胸更闷了。
听方嬷嬷说,昨儿个老太太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便在里间歇息。”拉着的那个丫鬟轻声说道。
叶知画眉头紧皱,老太太的头痛病她是知道的,平常吃了袁大夫的药调理,这段日子便很少发作,如今不仅忽而发作了,怎的还一直胸闷?
难道是这些日子受的刺激太多了?叶知画怀着疑问迈步朝里间走去。
这脚步还没有迈进去,叶知画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叶知画皱眉,加快了脚步。她几步走进了屋子,
里屋,方嬷嬷在给老太太喂粥,叶知画看向那碗,不过才吃了几口,老太太便是不愿意吃了,老太太的屋子里正燃烧着叶知画特地为老太太做的安神香
“祖母,怎么吃的这般少?”
老太太推开方嬷嬷的手,眼睛闭着,只感觉自己此时脑袋沉沉的竟是都要抬不起来了。
叶知画上前,握住了老太太的手,结果发现老太太看起来健朗,可是这脉象却是很是奇怪,竟是若有若无。
“是知画啊,你来了。”
老太太虚弱的睁开眼睛,眼含疲惫。
看着叶知画凝重的神色,方嬷嬷有些紧张,“大小姐,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叶知画垂头想了想,忽而觉得此事应当并不简单,又道,“方嬷嬷,我听说袁大夫已经回来了,怎么没去请吗?”
老太太听了,只道叶知画过于紧张了,她这头痛病是年轻时生孩子的时候留下的,没必要大惊小怪。
更何况已经有那么多大夫来看过了,都说只要好好修养,不要过于劳累就可以了。
叶知画听了可不依,偏要把袁大夫请来看看才行。
“大小姐老奴也是这样劝老太太的,她不听。
不过老奴实在是担心,便擅自主张叫人去请袁大夫了。”方嬷嬷忧心的说道。
老太太听了,虽然有些无奈,但也是觉得很是安慰。
这几日她病了,便叫人到各院子告诉各小姐们不用来请安了,以免过了病气。
也唯有这个姑娘虽然是知道这般,但是仍然是时常过来侍奉。
“三少爷呢,今日怎也不见他?”
叶知画接口道,“前些日子我遇到白姨娘,白姨娘说四弟弟很是想念母亲厨房里的香菇,许是那些香菇甚是好吃。”
叶修渟自从待在老太太屋里以后,因为得到了精细的照顾,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叶知画来请安的时候,叶修渟时常来缠着她玩耍。
叶知画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老太太脸色便有些不好。
原来,昨日老太太心血来潮,便想考究一下叶修渟的学问。
哪知叶修渟竟然只是会背《三字经》《千字文》等这些启蒙的书,更深一些的含义是完全不懂。
一问才知道,先生是请来了,但是那先生是尸位素餐的,平日里只是叫他背书,其他的不教,只说叶修渟脑子笨,得慢慢学。
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老太太觉得叶修渟聪明得紧,很多东西那是一学就会了。
老太太很快就意识到这可能是刘兰芝的手段,故意把这庶子给养废了,给他养成只会死读书的酸腐书生去。
“我给他请了个先生,现在在上课呢,便不叫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