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小蝙蝠飞走了,艾伦将那朵花插到了水杯里。
所以为什么要有人刻意抹掉自己的存在,哪怕别人对他的印象还不那么坏。
那天晚上艾伦做了个梦,梦里古堡上头的月亮大而清明,古堡后的花园里栽着大片的玫瑰,一个小个子的男人在为那些花儿浇水,耐心地,细心地。玫瑰开得那么美好像永远不会凋谢,而欣赏者自始至终却只有他一人。他记得玫瑰的模样,却不记得栽花者的脸庞。
再没有一人记得他的时候,他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1882.5.12 London
“你,不害怕我吗?”
一身淡紫色连衣裙的佩特拉坐在客厅,接过艾伦递过来的茶水,这般小心翼翼地问道。艾伦慢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如果说本来气氛还真有些尴尬,她这句疑问一提出来艾伦反倒笑开了。
“佩特拉小姐希望我害怕你吗?”
“当然不。”
“那么,如你所愿。”
他笑起来的时候绿眸弯起来,有着天然的温暖味道,不由得让人感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真是耀眼啊——请允许年龄翻他好几倍的佩特拉这样称呼他。艾伦在一边坐下,许久不见他的头发长长了,软软的棕色额发整齐的分到两边,他一如往常gān净利落的模样,这让她安心不少。
“但愿我的突然造访没有打扰到你,艾伦。”
“没有,埃尔文探长也已经给我放了一个月的长假了,长到我都觉得有些无聊。”
“或许埃尔文先生很期待再次看到你为工作奔波。”
两人相视一笑。佩特拉放下茶杯又举起,握着手中jīng致的白瓷杯子转了一圈。
“很棒的茶具。”
“嗯,这是我父母最喜欢的一套。”
艾伦向后仰躺,总觉得目前的这位女子有种亲和力和熟悉感,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在聊些日常的琐碎。说起父母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一种更加柔和的表情,哪怕这间屋子只有他一位耶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