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世子爷最好不要恼羞成怒,还是让这奴才将实情说出来的好,你若捏死了她,大少奶奶可就要背黑锅了呢。”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酸味,叶成绍倒是松了些手劲,让被掐得满脸胀红,眼珠子都快鼓出来的茯苓喘了一口气,手却仍是掐着她:“快说,不要考验爷的耐性。”
“那药,就是大少奶奶吩咐紫睛给奴婢的,信不信由你,奴婢也和红儿一样,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不想害人,就拿了假药去给红儿做样子,不过也是给人看罢了。那包砒霜不是被查出来还在么?”茯苓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声吼道。
紫绸听了便着了人去叫紫睛过来,素颜听得秀眉紧蹙,她私心里自然是不信紫睛会做这种事,更不愿紫睛做了这种事,毕竟是打小就在一起的,怎么着都有了些感情,被自己身边之人背叛的感觉可着实不好受啊。
一会子紫睛被带来了,一听原由,不由瞠目欲裂,指着茯苓就大骂起来:“你这贱货,我何时给了你这些害人的东西,我不过才来府里两天,又哪来这些东西,你说,我是何时何地给你的,又有何人看见,可以作证?你自己怨恨大少奶奶赶你出了内院,而我又骂过你,你就如此编排陷害我?我是猪啊,就算要害洪姨娘,也不会让你这个跟我不对盘的人去吧,你就是要污蔑人,也要想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是啊。”
“哼,我是找不到证人和证据了,不过,当时你说的话我却还让得清清楚楚,你说,大少奶奶被洪姨娘欺负得太狠了,你心里为大少奶奶不平,只想早些杀了洪姨娘才好,还说只要我肯做下这事,你便到大少奶奶面前求情,让我能留在内院里头,继续在爷的身边当差,哼,举头三尺有神明,做过的事,还是承认了好,免得死了进阿鼻地狱,被拔了舌头。”
“我打死你这贱蹄子,好啊,天上有神灵看着呢,你这贱人恨我,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世子爷早就下了令将洪氏赶出去,她一个妾室,被夫家赶出门了还有什么活路,迟早也是个死,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她已经提了报应,我要动那个手做什么?”紫睛跳着脚骂道,又转过头来对叶成绍道:“世子爷,这可是您身边的人,她一再的往奴才身上泼脏水,您要么就杀了奴才,要么就让这贱人说实话,看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这分明就是想害大少奶奶,奴婢可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头,明知道她对大少奶奶不满,还让她做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怕她会告密,出卖大少奶奶吗?如此一来,不是害了大少奶奶,奴婢疯了才会如此傻吧。”
屋里的人也觉得紫睛说得有理,她一个才进侯府人,对府里人事都不熟,又怎么可能敢下这个手,就算想下手,也应该找另外能拿捏得住的人才是,茯苓的话,真的没法让人相信。
紫绸在一旁也着实恨这茯苓,对叶成绍道:“世子爷,不若您也拍她一掌,也让她受受这婆子的苦。”
洪陈氏早就叫得没了气力,身子像没了骨头一般摊在了地上,却还是偶尔会抽一下,嘴里时不时的痛苦低哼着。
茯苓一听这话,果然脸色苍白,乞求地看着叶成绍,叶成绍眯着眼睛,眼里放着yīn狠危险的光,让茯苓打了个大冷战,冲口就道:“夫人救我。”
侯夫人听得一震,半晌才回过神来,眼神凌厉地瞪着茯苓道:“你胡说些什么?”
茯苓大哭了起来:“夫人,明明就是您让奴才做这事情的,东西也是您给奴婢的,奴婢一个丫头,哪里能得来如此多的砒霜?您还说,只要奴婢做成功了,您就会给奴婢一个前程。”
侯夫人大怒,冲过来就要打茯苓,叶成绍却是将手一格道 “母亲,她可是重要的证人,您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侯夫人气得胸口一阵血涌,捧着心口直喘气,身子也摇摇欲坠,她身后的白妈妈连忙扶住她,同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