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此时却是笑了,对侯夫人道:“夫人,没有证据,可不能污蔑奴婢,方才已然污蔑过大少奶奶了,难道一有事,就是别人的责任么?”
这话说得很有问题,素颜听了不由微眯了眼看向侯夫人,侯夫人淡淡地回望着她,眼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让素颜有些琢磨不透。
“放肆,既然红儿没有在洪氏饭菜里下药,那洪氏菜里的药又是从何而来?白日可是你在舒服洪氏用饭的,你这又作何解释?”侯夫人收回目光怒喝巧慧道。
巧慧冷冷一笑,“红儿说没下毒就没下毒?那道菜只是姨娘没用罢了,东西都搜出来了,她们害怕不敢担责,自然说自己没有下毒咯,茯苓可是自己都承认了的。”
茯苓一听,立即跳了起来骂道 “贱蹄子,我何曾承认过了,一直都是红儿在说话,我根本就没说过。”
红儿听了皱了眉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茯苓,眼神黯了黯,又转过头看向素颜道:“大少奶奶,奴婢确实没有在菜里下毒,那砒霜奴婢是拿了,但是没放,奴婢做不来那伤天害理的事情,奴婢以为,真是您下的令,要……要害死洪姨娘……奴婢不敢不听,但只做了样子,没真下毒啊!”
才不过十二岁的孩子,胆小心软也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她在高压之下还能保有一份天良在,素颜对她点了点头,却是问茯苓:“你的事情,稍后再说。”
转了头对巧慧道:“那道菜分明就是动过的,而且,忤作只需剥开洪氏的肚子就能看出,她是否吃过尖笋,所以,你不要再存侥幸心理了,实话实说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巧慧垂了头不说,呜呜地哭了起来,叶成绍看着就不耐烦,手一扬道:“来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看她说是不说。”
巧慧听得慌了起来,外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世子爷饶命,大少奶奶饶命,奴婢说实话,奴婢说实话,菜里的砒霜是奴婢下的。”
屋里的人再一次被事情的发展震惊得无以得加,巧慧竟然在菜里毒,而洪氏却又没吃那有毒的菜,那洪氏嘴里砒霜也是巧慧灌的,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只是为了陷害大少奶奶?
“快说,你为何在在洪妹妹的菜里下毒,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疯了么?”司徒氏听了怒声对巧慧斥道。
“奴婢是害怕,太害怕了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奴婢昨儿个服侍姨娘用过饭后,姨娘做在chuáng上跟奴婢好说了一会子话,又哭了好一通,约么过了半个时辰才睡下,后来,晚香姐姐给姨娘送补药来,奴婢又跟晚香姐姐说了会子话,晚香姐姐走后,奴婢就睡下了,结果,等奴婢一醒来,去chuáng上看时,姨娘竟然没了气,奴婢就吓坏了,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查看周身又没有任何伤痕,奴婢也知道姨娘并无死志,心里就害怕,怕主子们说是奴婢没有服侍好姨娘,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一派胡言,就算你主子死得莫明其妙,你也不可能要灌砒霜给她吧,再说了,巧兰呢,巧兰就任你这么做?”司徒氏冷笑道。
巧慧哭着又道:“奴婢一个下人,主子突然死得不明不白,府里肯定会责怪到奴婢这些服侍的人身上去,不若想个法子说明姨娘是害死的,奴婢的贵任也能小一些,奴婢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这么做的,正好奴婢明儿个提了饭盒回来时,在路上遇到红儿,那红儿眼神闪烁,小脸发白,说话也结结巴巴,不停地看奴婢提了食盒,神色很是怪异,姨娘死后,奴婢想着正好可以嫁祸给她,至于她真的藏有砒霜,奴婢可是不知,还真是凑巧了。”
叶成绍却听出了一点门道,皱了眉问道:“你说洪氏死前,晚香来看过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