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利么?”
“混蛋!你把本宫当成什么!”han凉彻骨,燕妃猛得睁开双眸,咬牙切齿道。
“一个,呃……工具。”朶蒙不置可否地径自摇头,俊颜阴枭,耸耸肩,嘲讽道:“或许,什么也不是!”
“卑鄙小人!”极度的恼怒,使燕妃浑身颤抖,也顾不得仪态,嘶吼起来!
朶蒙优雅地冲燕妃欠身,笑得粲然,乌眸犀利如刀,轻描淡写道:“娘娘说得很对,我的确是个小人!”
说着,他转身,两指捏着地上凌乱狼藉的绫罗丝裙,提溜起来,扔给燕妃,带着一贯迷人的微笑:“赶紧更衣吧娘娘,我在花厅等你!若要保全性命,就立刻履行你的承诺!”而在燕妃眼中,那微笑却狰狞如鬼兽!
悠然离去,朶蒙隐没稠密夜色中,身型若鬼魅邪佞,面有厌恶,喃喃道:“愚蠢的女人。”
*
月冷星稀,风移影动,雾华渐浓。清han月露下,九重宫阙那崇阁巍峨、琳宫相抱之势,皆化做险峻狰狞之姿。偶有han蝉凄切,亦使得夜色愈加森然诡异。
子时未到。自朱雀门急急驶来一辆绛红锦绣丝帐镂扇宫辇,由两匹长鬃黑骠骏马驾了,一路畅通无阻向承天门飞驰而来!车轱辘压过宫道,将han冷如霜的素银月华,碾成支离破碎。眼看就要过承天门,而那宫辇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驻守承天门的彪悍侍卫强睁了惺忪睡眼,边打哈欠边问道:“何人竟敢深夜出宫?可有腰牌?”
“这是腰牌,拿去,是本宫有急事要出去--”车辇中懒懒伸出一只拿着腰牌的手,伴随着燕妃那一贯婉转娇嗲的腔调。但,若仔细听去,便能察觉出些微生硬与不自然。
“原来是燕妃娘娘,末将失礼了,”那侍卫看了腰牌,困乏之意顷刻全无,急忙恭敬行礼,却仍是肃声道:
“依照宫中的规矩,没有皇上的意旨,即使有腰牌,任何人也不得自私出宫!”
“谁说本宫没有皇上的旨意,你过来瞧瞧……”车帷幔中伸出的凝白细指捏了几锭金元宝,不着痕迹地塞到侍卫手中,妩媚笑道:
“这位大人,现在你可是见了皇上的手谕了,可否放本宫过去?”
那驻守宫门的侍卫借着机会往帷幔中瞅了几眼,却只见漆黑一片,因道:“可是只有娘娘自己一个人?”
“呵,当然只有本宫一个人。”燕妃笑声悦耳,搀杂了几分嘲笑。
“恐有不妥吧,燕妃娘娘乃千金之躯,出宫怎可不带随从,那谁来服侍娘娘呢?”侍卫挑衅道,一丝狡猾的笑意涌上脸颊,双眸明睿深沉。
“这……”燕妃顿时无言以对,恼羞成怒道:
“大胆!小小一个侍卫,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末将是担忧娘娘深夜出宫,车上若是藏匿了朝廷要犯,娘娘必定危险……”那侍卫稍稍停顿片刻,豪爽地笑笑,意味深长道:“所以,为了燕妃娘娘您的安危,还请下车一验!”侍卫仍是和颜悦色,却字字斩钉截铁,丝毫不肯妥协。寂静,毛骨悚然得几乎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