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竞心情烦躁,他见杜衡一离开大耀的后宫就是这副不听话的模样,不由更觉火起,猛地就坐了起来,虎目怒睁,臂上的筋肉也气鼓鼓地胀了起来。
看见独孤竞这副架势,杜衡差点以为对方要跳下床捏死自己,他只好瑟缩着上了独孤竞的卧榻,小心翼翼地裹了一点皮褥挂在床边,用屁股对准独孤竞,怎么也不敢回头。
“唔……”
杜衡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面上有些刺痛,好像有什么扎人的东西正贴着自己这张还算细皮嫩肉的脸。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面前是好大一块结实的胸膛!而让他感到刺痛的东西正是这胸膛上刚长出来的不久的簇簇胸毛!
“啊!”杜衡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惊叫,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本应该避嫌的自己,最后怎么钻到了凤君的怀里?!
连日- cao -劳的独孤竞睡得正沉,听到杜衡这一声惊叫,他顿时不快地皱紧了眉,横臂将对方往自己怀里一搂,又继续睡了。
杜衡在独孤竞的怀中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忍着被对方的胸毛扎得面部刺痛的不适,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陆彦。
难道大耀的皇帝陛下在床上,也是这么和凤君一起睡觉的吗?这……似乎有点痛啊?
独孤竞尚在酣睡,可他远在耀国未央宫中的昔日爱人却是难眠。
凤君跑了,就连自己宠爱的侍御也被拐跑了。
陆彦那里还睡得着?他一躺在龙床上就会想起那一夜被独孤竞无情侮辱的景象,甚至连他伤势渐愈的屁股也跟着痛了起来。
“独孤竞啊,独孤竞,我还真是小瞧了你。”陆彦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忍不住又念叨起了这位跑掉的凤君。
“陛下,早些休息吧。明日您还要亲自接见大越的雍王呢。”伺候在左右的陈恩看见皇帝陛下那一脸郁郁,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彦抬头看了他一眼,往昔温和的目光却在此刻变得有些过于- yin -沉了。
“朕哪里有心情休息?!”陆彦愤懑地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内忧外患啊……朕这个皇帝真是难做啊……”
陆彦烦恼地揉了揉额角,他想起独孤竞离去之前在自己耳边留下的那番话,心中委实纠结。
对方居然告诉自己陆明这小子勾结枭阳,妄图谋朝篡位,劝自己尽快加强防备,早日动手铲除陆明在朝中的势力。
可是……一个是□□了自己一顿、屁股一翘就跑掉的凤君,一个却是兢兢业业辅佐自己多年的同胞手足。
他到底该相信谁呢?
想到自己先前对陆明的试探,对方居然悄无声息地将自己镇守京城的心腹大将翟挚在这个关头调离了,而且又竭力劝阻自己对大越继续盟好,这小子莫不当真与枭阳人有什么- yin -谋?
陆彦皱了皱眉,只觉门外透进来的风都变得更冷了。
“陈恩,你过来。”陆彦冲这个一直忠心自己的老太监招了招手,他终究还是有些担忧了。
陈恩现在的心情很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陆彦会突然下一道绕过尚书台的中旨,令在外巡视的翟挚立即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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