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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至中,伶人已唱完一遍欢闻变歌,开始唱西洲曲。“忆悔下西洲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这么好的日子吟什么哀哀之音?”在山下见过的陈淼突然对伶人发难,掷过去一大块香瓜。伶人躲避不及,被香瓜直直扣在脸上,瓜瓤瓜子连同汁水滑下来,可怜狼狈极了。
陈淼平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扔起香瓜时举止威猛,丝毫看不出哪里无力。
其他人非但不同情伶人,反倒直呼有趣,有人还立即做了一首香瓜美人的诗引来众人赞赏。主人觉着丢脸,叱责了伶人命她换一曲欢快得来。伶人用袖子拂去汁水,含着泪换了一首浓艳的曲子。
顾弦身边的美婢脸上露出一副兔死狐悲的神情,“那个伶人原先也是名士的姬妾。但是年纪大了渐渐不复宠爱,被名士随手赠了出去。”
顾弦道,“这算什么?我阿耶在北地时,因东道主的美妾劝酒不喝,东道主便抽剑当下斩杀美人,又换一美妾劝酒。”
美婢听的身体一颤,“那后来郎主喝是没喝?”
“那我就不知道了。许是喝了,许是又添一美人头。”
顾阿纤听了戚戚然,更坚定了绝不做妾的想法。
卫宴见她沉默,以为顾弦说的事情血腥,吓着了她。他想了想,将一小碟松子糖推到她面前。
顾阿纤瞥到他的动作微微一怔,他是以为我害怕所以拿糖来安抚我吗?
她捻了一枚放入嘴里。甜丝丝的,她杏眼弯成了月牙。
卫宴撇了一眼,暗暗记下她吃糖就会很开心。
饮宴结束时,顾阿纤觉得自己简直累瘫了。山其实并不高,只是弯曲的道路太多。下山比上山还要费力。她看着自己的裙子,上面尽是在草地上沾染的绿色草汁,皱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