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花肿着一张脸,怨毒的目光犹如实质,狰狞可怖,“你嚣张跋扈,殴打长辈,不怕名声坏了,嫁不出去吗?”
没人敢娶这小贱人,只能委屈她儿子收了。
到时,无论搓扁捏圆,都由她这个婆婆兼后妈说了算。
看她还如何嚣张?
苏鸢手指捏着张大花下巴,手动转了个方向,让她得以面向黎星回,
“不劳费心。”
“认识一下,我男人黎星回。”
一开始,张大花便注意到了这个男人。
突出的外貌,不同于农村人的气质,想忽视都难。
这么好的男人,凭什么便宜江亭柔那个贱人的女儿?
她敛下眉眼,偎到苏函诚身旁,一副以夫为天的模样,“儿女婚事总是要父母把关的,怎么能私定终身?”
“这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我们苏家?”
“小满和菲菲还要嫁人呢。”
被苏鸢又怼又揍,苏函诚颜面尽失,经妻子提醒,终于找回那么点儿威严,“我不同意。”
“咚咚”
乔惠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阿鸢,开门。”
黎星回莞尔一笑,开门迎人,“阿奶好,我是黎星回,苏鸢的丈夫。”
这个老太太也是个妙人。
该打的打完了,该吵的也差不多了,孙女的婚事当然是她这个大家长说了算。
不得不说,这个时机拿捏得非常好。
等同于承认婚姻关系的自我介绍,唤醒了苏菲的神志。
她松开嘴,期期艾艾走到老人身边,低着头讷讷道:“阿奶,对不起。”
乔惠见小孙女这么快清醒过来,对黎星回更是满意。
她递给孙女手里的棍子,“阿鸢,给。”
“断胳膊,不要断腿,要不家里的活儿没人干。”
“放心,出了事阿奶给你担着。”
她老了,儿子的事情他管不动了。
好在孙女长大了,立起来了。
“好嘞!”苏鸢甩了甩棍子,唇角勾起,一步步逼近渣爹后妈。
张大花窜到苏函诚身后,吓得声音颤抖,“苏鸢,你想做什么?”
“我是你们的长辈,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苏鸢手起棍落,只听咔嚓两声。
苏函诚和张大花的左胳膊断了。
苏鸢抬起棍子指向苏青山兄妹。
两兄妹早己吓破胆,蹭地跑了,“苏鸢,你给我等着。”
乔惠无视疼得龇牙咧嘴的儿子,和倒霉儿媳妇等人,“阿鸢,太吵了,扔出去。”
话落,她亲自为孙女婿泡茶,“赶路累了吧?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乔惠打开折叠好几层的油纸,取出一小撮茶叶放进家里唯一的搪瓷杯子。
茶叶色泽暗沉,想来是年份久远。
黎星回不嫌弃东西,却有些微洁癖,对着那个坑坑洼洼快要看不出原貌的搪瓷杯子下不去嘴。
他笑着婉拒,“奶奶,我不渴。”
乔惠也不介意,笑眯眯地说:“奶奶这就去准备饭菜。”
“胳膊都伤成什么样了?您老还想着做饭呢?”苏鸢托住老人胳膊心疼道,
“苏菲去做饭,我给您处理伤口。”
危险解除,缩在墙角的苏文壮呲溜窜过来,“大姐,我知道药箱在哪里,能吃一个鸡腿吗?”
苏鸢要笑不笑地看着这个怂怂的小胖子,“嗯?”
“不吃了,”苏文壮浑身一激灵,扭头跑去父母房间,“我去拿药箱。”
处理完伤口后,乔惠一定要去柴房帮忙。
伤口看着吓人,实际上并不严重,苏鸢也就由着她忙活。
堂屋只剩下苏鸢和黎星回两人。
苏鸢觑着姿态闲适的黎星回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打他们?”
聪明如他,一定早己发现苏家人身带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