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步子也随之停下。`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余疏雨没注意,直接撞在了她后背上,“怎么了?”
“没什么,”秦淮转过身来,想推着余疏雨离开,“我们回去吧。”
不再是刚才那种连尾音都不自觉上扬的音调,秦淮的声音里带着几乎化为实质的嫌恶。
余疏雨下意识往前面看了一眼,秦淮想来捂她的眼睛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徒劳的一句:“别看,很恶心。”
余疏雨却僵在原地。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心情,好像全身的血悉数冷了下来,脸色都开始发白。
在大概五六米开外的一棵垂柳树干背后,有两个交叠的人影。
一个高个的男人把另一个男人压在树干上,一个捧着另一个的脸,两人忘我地吻在一起。
同性恋……
她身边这个人刚才说……
说……
别看,很恶心。¢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秦淮压下想冲上去给别人一拳的欲望,忍得声音发颤地说:“先走,姐姐,我们先走好吗?”
“好。”余疏雨勉强分出一点脑子回答她,仓皇地想着掩饰的方法。
想着……
……我不能让她发现我也是。
不能让她知道我喜欢她……
关于余疏雨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秦淮这件事已经不可究。
也许是那天她牵着她的手在楼道里穿梭?
也许是那天保安室门口的一个变相的拥抱?
又或者,只是某天走在路上两人不经意的一个对视?
或者更早以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一个回眸?
太多太多了。
她的人生就像一本晦涩难懂,冗长乏味的古籍,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只有秦淮。
只有秦淮愿意翻开它,了解她。
可现在……
如果她知道了,她会离开吗?
……会对她弃如敝履吗?
余疏雨不敢想,也不敢赌。\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她看过世界如何有趣,怎么甘心再回到那个一成不变的生活里?
。
回去的一段时间里秦淮都难以平静下来,所以也一直没说话。
但她转念一想,今天这些糟糕事跟余疏雨没半点关系,人家好心好意地来给她过生日,结果她碰到了任齐那个恶心人的东西,就要冷落了余疏雨?
任齐他怎么配?
回到小商圈的时候秦淮就想通了,她凭什么要被那种人影响心情?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上去给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