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若凝脂,侧影如画,一时间竟看入了迷。-2/s¢z/w`./c+o-m′他凝着她脸上红梅曳动的光影,指缝间开始隐隐作祟起一股痒意,忽而很想伸手擦去她腮边的梅枝叠影,只想她的面容因为他而发红。
但她做事时的神情如此专注,令他不敢轻易搅扰,只能暗自后悔将她召到了跟前来。
他俩共处一室办公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宋觅还以为自己看习惯了,却不料相隔数尺,与近在咫尺,有天差地别的不同。
他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分心的感觉。
眼前的罪魁祸首浑然不觉,视线从头到尾没有离开笔尖,只见她一页页标注着,翻至后廷女眷名单,目光落在其右上方的“永安公主”,微微一顿。
眼前一瞬间闪过一张头戴蕃帽极度温柔的女子面容。
“两国结盟这样大的筵席,竟有永安的一席之地?” 居尘不由呢喃道。
宋觅瞟了眼,回答:“宫廷女眷的席面,是娘娘自己定的。/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他并不意外居尘这般询问,永安公主虽是先皇最后一位公主,可其生母地位不高,出生,也不讨喜。
彼时正逢先皇初次察觉太后干政,两人的感情因权势出现裂痕,先皇怀疑太后是为了权势才依附他,对他并无情意,心中难受,一时醉酒,宠幸了一位尚服局的宫女。
永安公主便是这样出生的。
而先皇终究没能逃过太后的五指山,最终选择妥协,赠予权势,换取她的欢心。永安出生后,他生怕触了太后的霉头,将她同其母妃送入偏远的宝光寺,为太后抄经祈福 。
永安自小知道自己不讨喜,一直也很乖顺,每日待在寺庙里洒扫,诵经,看书,打坐,过得全然不像个公主,像个小尼姑。
后来,有一日,娴宁郡主前往宝光寺与了然方丈论经,一眼相中树下的永安,她觉得这孩子温雅聪颖,希望能将她收为弟子,将她带回了私塾读书。,x-i¨a`o¨s,h~u?o/c-m_s,.-o+r!g!
居尘犹记得永安在郡主府的那段日子,整个人少言寡语,见人就笑,两个酒窝浅浅,叫人一见便心旷神怡,十分欢喜。
当时恰逢阳春三月,郡主娘娘喜好带他们到户外授课,一日,她忽而摘下院中一朵野兰花,临时出题,让他们作诗一首。
那天,有三位姑娘,得到了娴宁郡主的上上。
一是旭阳,一首《折兰》,写出对于不宜之物当机立断的杀伐之气。
二是居尘,一首《咏兰》,选择不对高位者的行为做评判,只歌颂兰花美丽的姿容与折而不弯的高贵品格。
三是永安,一首《落兰》,充满着葬花的怜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