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见谅,我们这群人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能混口饱饭吃已是幸事,哪像您轻松自在。”
声音嘶哑难听,谢灵音注意到身后两人脸上一秒尊敬,这应该就是他此行要见的正主,也是陆茂予行动要逮捕的凶手。
谢灵音掸掸袖子,借着车尾灯微弱光芒,看向来人,套头毛线帽、三角眼、左手有纹身,全对上了。
“路是自己选的,不能走到半路全是曲折就怪路不平,这是人不行。”
“你怎么说话的?”身后有人快步上来要给他个教训。
老狗抬手:“稳重点,这么轻易就被激怒,以后怎么办?”
“是。”那人很听劝退下去了。
老狗看着宠辱不惊的谢灵音,眼神不明:“谢先生和我想得不一样,我以为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到这地方会被吓得哭哭啼啼。”
谢灵音笑了:“你和我想得也不一样,我以为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孤狼杀手会骄傲独自流浪,没想到最后也逃不开群居本能。”
老狗眼神有瞬间杀意闪现,很快又压下去了:“谢先生认识我。”
“不算。”谢灵音说,抬头四处看看,语调随意,“住在这连灯都不敢开,比下水道老鼠还可怜。”
老狗哑着嗓子短促笑了声:“开灯。”
一声令下,整栋水泥空旷城堡刹那亮起来,在无边夜色中宛如灯塔般存在。
老狗往旁边侧身,盯着谢灵音:“请进。”
之前人质没到手,光明正大开着灯不亚于给警方立活靶子,现在不一样。
有谢灵音在,那就是手握王炸,再搞不死陆茂予,老狗也不用混了。
城堡外看毛坯破烂,内里也并无太大反差出现金碧辉煌的一幕,几张木桌和椅子,再有几张简陋的床板,剩下的多是些盖着大棚布半人高的桶子。
蓝色篷布遮得太严实,谢灵音看不出里面的东西,能装满大半客厅的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谢少爷很好奇我们准备的礼物。”老狗拖过来一把椅子,“再等等会看见的,要有点耐心,收到礼物那刻的惊喜才会更饱满。”
谢灵音扭头:“绑我是想让陆茂予来见你?”
老狗让人给谢灵音也送去把椅子:“看来我的目的很好猜,既然这么容易知道,你说那位陆队长怎么不来呢?我做梦都在期待着和他再次交手,体验鲜血汹涌的快.感,他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