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笑容一收:“我就没你高尚,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们真没把我当回事。”
谢灵音诚心实意语气哐哐哐火上浇油:“是啊,脏活累活干完了把你踢出局,这实在不是人。”
眼看着一老一少从敌到友,马上同仇敌忾专骂盛家。
陆茂予以手握拳轻咳出声,引来两人不约而同侧眸,他说:“我建议李先生先离开这。”
刚收到消息,有几辆车沿着环山南路上来了,出自盛家。
想必是得知他们和李经接触,急匆匆赶来搅局,一动不动还好,这闻风而动好似坐实有鬼传闻。
那就不能让盛家和李经再见,免得出事。
李经当即带着司机和保镖要走,陆茂予伸手拦了下。
“换车。”
如果盛家有心监视李经,那么对他名下有哪些车清清楚楚,这时候再坐自己车下山,无疑是羊入虎口。
知道换位背后的腌臜算计,李经见不得盛家人,怕忍不住一照面上去给那帮人开瓢,听从陆茂予建议,和南嫣上了市局车,先行一步。
第二辆是谢灵音手下人,第三辆是李经原本的车,第四辆是李经保镖,有陆茂予在,谢灵音把人全打发了。
满当当承宁寺后院五分钟不到留下殿后的陆茂予及拉过板凳坐到他身旁的谢灵音。
风雨吹进门,丝丝缕缕在灯下化作缠绕线,谢灵音伸手去接。
“干嘛不说话?”
那沾着雨水潮湿的掌心在陆茂予面前挥了挥,带着点春的气息,他半垂着眼睛,语气很平:“在想霍方怡。”
按他当前思路,得先找到华庚,费尽心思问出霍方怡的名字,再磕磕绊绊查出经过盛家遮掩的不完整资料,期间所费时间无法估量。
谢灵音与李经那一通对话直接让他少走弯路,理应是高兴的。
陆茂予高兴不起来,也没法生气,他俩目前关系含糊不清,非要形容,那就是亲过嘴的前任。
卡在个双方都没点破的位置上,他没资格也没道理要求谢灵音什么事都说一声,真那么做,未免不可理喻。
他心里憋着股难言情绪,面对谢灵音却不肯泄露分毫,仍是有问有答。
谢灵音很在意他,敏锐感知到那股藏起来的低气压,沉默片刻,伸长手去拉他:“没外人,你也要离我那么远吗?”
语气很软,带着点央求,用那双多情眸直勾勾看着,让心里有他的人根本拒绝不了。
陆茂予握住谢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