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铁皮屋顶的缝隙,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拉出几道光柱,落在那块沉甸甸的黄金上。,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
一夜的狂喜与激辩过后,现实问题摆在了桌面上。
“哥,这玩意儿……怎么换成钱?”陈小皮蹲在桌边,用手指戳了戳金条,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既兴奋又犯愁,“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拿去金店?”
“你当金店是收破烂的?”陈皮靠在椅背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一斤的金条,没发票没来路,你前脚进去,后脚就得跟穿制服的解释你家是不是开了矿。”
陈小皮含着手指,小声说:“银行也不行……会查的。”
“对喽。”陈皮终于睁开眼,眼里透着一股洞悉世事的精明,“这东西虽然来路正当,但跟我们以前‘取’来的货一样,见不得光。想换成干净钱,就得找不问来路的地方,也得做好被人宰一刀的准备。”
他站起身,将金条用一块破布层层包好。
陈小皮凑过来,小声问:“哥,就这么拿着?万一路上掉了或者被盯上……”
陈皮没说话,只是拿着那个布包。
下一秒,在陈小皮和陈燕震惊的注视下,那个布包就那么凭空从陈皮的手中消失了。
“我……我操!”陈小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结结巴巴地喊道,“哥!这、这他妈的……是魔术吗?!”
陈燕也是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皮却像做了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拍了拍手上的灰。
“系统的功能,储物空间。以后好东西多着呢,少见多怪。”
“走了。”
……
城东,老城区,古玩城后街。
这里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明面上是古玩字画,暗地里却是销赃的渠道之一。*x-i,n_x¨s¨c+m,s^.¢c\o′m\一家名为“老金典当”的铺子,老板姓金,是陈皮他们以前打过几次交道的老熟人。
铺子门面不大,里头却堆满了各式各样真假难辨的玩意儿。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稀疏的老头正拿着放大镜看一枚铜钱,正是老板老金。
听到门口的风铃响,老金头也不抬,懒洋洋地问:“又淘换着什么小玩意儿了?”
在他印象里,陈皮这伙人,送来的无非是些顺来的手机、钱包里的零钱碎金,上不得台面。
陈皮没说话,手往怀里一伸,再拿出来时,一个用破布包裹的东西己经出现在他手中。
他将布包轻轻放在了柜台上。
“咚!”
声音不大,却让老金的眼皮猛地一跳。他放下铜钱,抬起浑浊的眼,慢悠悠地揭开破布。
当那块闪烁着赤黄光泽的金条完整暴露在灯光下时,老金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扶了扶眼镜,凑近了看,又伸手摸了摸那冰凉沉重的触感。
“你……你们这是……”老金的声音有些发干,他看向陈皮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审视,“抢了金店?”
陈小皮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刚要开口骂,就被陈皮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皮自己拉了张凳子坐下,神态自若,仿佛放在柜台上的是一块豆腐。“老金,看货。”
老金盯着陈皮看了足足有十秒,没从他脸上看出半分慌张。他拿起专业的工具,又是称重,又是用火烧,又是滴试剂,折腾了半天,最后长出了一口气。
“一斤足金,成色顶级。”老金坐回椅子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但你们这东西,来路不明。按规矩,我最多给你六百一克。”
“八百。”陈皮吐出两个字,不容置喙。·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你疯了!”老金差点跳起来,“今天金价是八百零五,我一分不赚,还要担着风险?陈皮,你当我是开善堂的?”
陈皮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老金看不懂的东西。“老金,这金子来路很正,是我凭本事挣的。”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而且,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这样的‘正路货’,可能还有。你是想做一锤子买卖,还是想留条长线?”
老金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看着陈皮,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带着两个小跟屁虫,靠小偷小摸混日子的街溜子吗?那份平静和笃定,那种掌控局面的气场,他以前从未见过。
“长线”两个字,像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心。
沉默在小小的店铺里蔓延。
最终,老金一咬牙:“七百五!不能再高了,这是看在以后合作的份上!”
“成交。”陈皮干脆利落。
一斤黄金,最终到手三十七万五千元。老金从里屋的保险柜里点出厚厚一沓现金,装进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里。
陈皮拎起包,掂了掂,带着陈小皮和陈燕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