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钥匙吗?”他问刘菊香。?s-o·s^o¢x!s!w*.*c·o+m+
刘菊香摇了摇头:“他家钥匙,我哪能有。”
“砸开它!”李大爷嗓门洪亮,脾气更是火爆,说着就要抡起手里的拐杖。
“别!”周秦伸手拦住李大爷,凑近了仔细端详那锁芯,“这锁老旧,怕是经不住硬砸。万一里面放着啥易碎的宝贝,砸坏了反而不美。我来试试。”
他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两根细得跟针尖儿一样的铁丝,对着那小小的锁孔捣鼓起来。
屋檐下静悄悄的,只听见几下轻微的“咔哒”、“咔哒”声。
突然,“啪嗒”一声轻响,那铜锁应声而开。
李大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周秦:“周秦小子,你…你这手上还有这绝活?”
周秦面不改色地把铁丝收好,语气平淡:“以前在城里瞎琢磨的玩意儿,上不得什么台面。”
郭卫民推开房门。
一股子沉闷的霉味混着经年尘土的气息,扑面涌来,呛得人直皱眉。
屋里光线昏暗,一眼望去,摆设极其简单:一张旧木床,一个掉漆的柜子,墙角还堆着几只破旧的木箱子。
这光景,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藏多少钱的地方。-x_i/n^r′c*y_.^c-o¨m′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地方?”郭卫民眉头紧锁,扭头看着刘菊香。
刘菊香也有些拿不准了,在屋里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四下打量,嘴里嘟囔着:“应该…应该就是这儿啊。他提过好几次,说这屋里放着他的命根子呢。”
她话音刚落,院门口猛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快又乱。
紧接着,王桂兰那尖得能刺破人耳膜的嗓门就嚎了起来:“哪个天杀的狗东西敢闯到老娘家里来撒野!活腻歪了是不是!”
声音未歇,人已经像一阵黑旋风刮到了东厢房门口。
王桂兰一眼就瞧见了屋里的刘菊香,再扫过郭卫民和周秦他们,那张脸瞬间就扭曲了,双手往腰上一插,脖子一梗,劈头盖脸地就朝着刘菊香骂开了:“好啊!刘菊香!你个吃里扒外的贱皮子!烂了心肝的娼妇!竟然勾结外人来抄我家!我家老王平日里哪点亏待你了,你要这么恩将仇报,往死里坑他!”
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刘菊香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梗着脖子,也不甘示弱地回敬:“王桂兰!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家老王贪污大队的钱,那是他自作自受,活该!我这叫弃暗投明,协助调查,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