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挺热闹啊！唉！这里躺了一片，怎么了哑巴？这些都是你扛出来的？”往空气中嗅了嗅发出疑问，“什么味？”

戏谑的声音像是救命稻草一般，张启灵撑着爬起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心迷香。”

黑瞎子立刻屏息，飞快的抬胳膊捂住口鼻并后退，再从背包里拿出防毒面具戴上，兔崽子胆肥了，把他们迷晕想干什么？

初尘呵呵一笑，没用的，他不靠近他了吗？只要靠近，他就有办法。

“瞎，夺迷香。”张启灵上下眼皮首打架，左手死死握拳，用疼痛刺激自己不要睡。

黑瞎子看着初尘手里的香，身形一纵，倏忽逼近，一脚扫向他手里的香，初尘笑出声，心道：黑爷，你知不知道你的弱点很明显。

他微微举起手臂把香移到耳旁，黑瞎子瞳孔骤缩，急忙收脚，差点踢到他脑袋。

初尘举起香笑着朝他挑衅的晃了晃，黑瞎子气的咬牙切齿。

“兔崽子，你到底想干嘛？你叫我过来，我来了，有什么事，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要是哑巴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保证帮你揍他。”

初尘一愣，笑容僵在脸上，他也想回去，他想替张启灵去守青铜门，他想帮吴协灭掉汪家，他想帮解雨宸守住他的戏服，他想陪着他们，希望他们的故事里有他。

再看看他背后的东西，他不知道他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有没有发过病，他只见过一次他发病的样子，现在这只灵看起来又钻入几分，见他看过来依旧恶狠狠盯着他，不能再等了，没时间了。

甩甩手灭掉手里的香，黑瞎子心里一松，朝他走过来，“这才乖嘛！来，黑爷背你回……”家字还没说完就对上一双深灰色眸子，他瞬间僵在原地，“兔，崽子，说好，不对我使用你的眼睛，出尔，反尔。”黑瞎子用尽力气说道。

他能想到的唯一对他们没有伤害的幻境就是给他们制造一个现在很想睡觉的幻境。

张启灵艰难的爬向他，伸手抓住他，“别，这样，吴协，会难过。”

初尘拂下他的手，说道：“小哥，你违背了张家祖训和自己的原则。”张家不救必死之人，张启灵只救不想死之人。

黑瞎子倒下前还念叨一句“兔崽子。”

意识慢慢被抽走，知觉开始逐渐散去，张启灵手指朝初尘缓慢移去，努力抓住他的衣角，最终无力松手。

初尘抬起他的手，轻轻抽走自己衣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开始集中精神力包裹脑中空间，整个过程疼的他浑身颤栗冷汗首冒，死死咬着牙不吭声，硬生生把牙龈咬出血。

终于，空间动了，他闷哼一声一鼓作气把空间抽出来，他大口呼吸也不能缓解脑袋中的剧痛，哆嗦着从中取出一枚金镶玉戒指，包裹着空间把它塞入玉石中，空间一进入玉石，玉石顿时荧光大放。

拿着戒指在张启灵手心沾上血液，玉石霎时更绿了，这才把戒指戴在他左手手指上，他希望他进青铜门后有吃的，不至于天天吃蘑菇。

目光一转看向地上的黑瞎子，接下来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