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是你吗?我是尔尔啊...”
很可惜,男子帮她穿靴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也没作任何反应。+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你是他吗?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谢谨行?”
谢珥紧张地抓着他的手问道。
火光在男子手边燃起,谢珥看清楚他的眼睛,同大多胡族以及墨哥族人一样,是一双十分纯粹的湛蓝色眼珠。
“你...你不是他吗...”
谢珥一见男子眼珠的颜色,如墨水洗的眼睛便一直泪流不止。
“谁...谁能告诉我...他呢...他去哪了...”
“他,是谁?”
男子发出沙哑的嗓音,已经听不清原来的音色了。
很奇怪,他竟会说晋语。
“阿行他...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下辈子,也是...”
姑娘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很快,竟忘记了哭泣。
“你,是他吗?”她又问,并且伸手过来,想脱他的布巾,被他制止。
“我不是。^2.八~墈^书¨蛧? ?首-发′我叫阿塔,是墨哥人,二十岁之前,我是那边塔坨村捡垃圾吃的小疯子。”
墨哥族人无论男女,衣着常年都是穿暗沉沉的缁布,从头到脚包裹着,谁也看不清楚谁的样子,只能靠认身形和衣服上的纹理辨认是谁。
阿塔自出生起,就是个神智不清的小疯子,一直在村头村尾捡垃圾吃,所有村人都很不待见他,给他的衣服上绣了一堆墨哥人不详的符咒。
可是大半年前,这个神智不清的小疯子突然清醒了过来,行为再也不颠三倒四,也不再捡垃圾吃了,嘴里还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外族语言。
这一天,阿塔趁着天气好,又到雪山上打了几只雪鹰,拿到村子换了些羊肉羊奶,和一身姑娘的服饰给谢珥。
“阿塔,你又跑去村子换东西了吗?下次,能不能也带我去村子?”
谢珥身上这身凤凰花的衣裳是前不久阿塔去村子给她换的,这次又换了一套蝴蝶花的。
阿塔个子很高,站在她面前时,当真同谢谨行一样,肩宽腰窄,很是伟岸,能帮她挡去了一大片日光。
他在专心致志地看着谢珥熬羊肉汤。\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很快就能吃了,你去把火架起来,烤烤手,外边冷。”
身穿墨哥族人服饰的姑娘笑盈盈地同他道。
阿塔看得有些愣了,在姑娘再次催促下,才走过去洞穴里,架起火堆。
“你,过来一下。”
阿塔生起火后,又朝那边忙碌的姑娘用晋语说道。
阿塔清醒过来时,一直会说晋语和胡语,起先他不知道晋语是什么语言,虽然他觉得这种语言更为亲切,但村子里的人都听不懂,直到他在自己洞穴附近捡来一个会说相同语言的姑娘。
“我叫尔尔。”
谢珥捧着一碗熬好的羊肉汤,穿着宽大而可笑的雪靴,不大灵活地走到他面前,笑着把碗递给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