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是谢珥!
只是不知为何,她此时竟身穿男子装扮,满身狼狈被几个太监紧紧地抓住。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哥...哥哥...”
谢珥哭着叫了起来。
原来,谢珥求沈言之帮她出谢府,去看“谢谨行”最后一面时,当沈言之掀开白布,看见底下面目全非的人时,她就认出不是他。
既然他没有真的“畏罪自尽”,那么,就极有可能逃出狱中了,谢珥想起那天重审案件,来保住谢谨行的东厂太监。
她觉得现在也只有东厂的大太监有那样的能力来移花接木。
那天她用借口骗了沈言之,并没有回谢府。
她没有别的办法,哪怕是犯蠢,也要来看一眼确定他的安危。
于是,她便伪装,混进自愿进宫的“预备太监”人群中,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心眷顾,她出府那天正好是宫中的割期,宫中净身并不是每天都可以去净的,会集中在数天一个割期,是特地挑选避开凶日,以免冲撞了宫中贵人。
所以,即便谢谨行真的被带进宫净身,那也得等到割期,而最近的割期,巧好就是今天!
刚刚她被分派进七号净房的时候,吓得脸色苍白逃了出来。-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她两辈子头一回目睹如此可怕的事,她不愿意相信哥哥会被带到这种地方。
可她最终还是在这里看见了谢谨行。
“哥哥...”她泪流满脸,为什么?
明明他只差一步就是状元郎了,为什么上辈子大方向的命运,从来不肯发生偏移?
上辈子是端阳郡主当街把他阉`割的,这辈子郡主动不了他,却被东厂的大太监逼着阉`割...
“你回去!!”
谢谨行慌忙夺过东厂人的武器,逼迫那人脱下身上的衣裳给他遮掩下`身,狼狈又无措。
低吼:“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曹永看着他,唇角勾起,轻轻朝那抓紧谢珥的太监摆摆手,示意那太监松开她。
少女衣裳都划破了,脚下鞋子都跑掉了,满身泥灰,脸蛋脏兮兮,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才混进宫的,谢谨行无法想象自幼娇气的她,怎么吃得了这些苦。,x`x!k~a!n_s`h?u^w?u\.-c*o`m+
平头老百姓进宫净身之前,在宫外就得面临一系列的考验,必须性子好,能跪耐打,贵人把脸打肿时也得笑容满脸,各种粗活干得好,能伺候人,能受屈辱,试过没问题才能往净房送。
“哥哥...”少女哽住,“我相信你...”
谢谨行不敢看她,别开脸,掐紧拳头,血一点一点溢了出来,艰难道:“你走吧,我已经不能娶你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