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道:“沈言之,我劝你做事适可而止。”
“状元郎在说什么?”沈言之笑道。
状元打马游街,身后是榜眼探花随行, 万人空巷, 掷花投果,街上人多得, 马儿走都走不动。
谢谨行捂紧腹部未曾愈合的伤, 咳嗽了几下,此刻他只想赶紧游完街回去找谢珥。
因为她在他赴考前的答应,让他头脑昏沉如今,到这一刻, 他依旧抱有侥幸, 希望事情顺利, 自己能马上回谢府迎娶, 沈言之的事是自己猜错了。
可惜马儿还没走到长街的一半, 就有太子的人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前来驱散人群, 把他从马头上抓捕下来。
太监当街宣读圣上谕旨。
就在一刻之前,他才刚刚从这条街起始的地方接下圣旨,喜获赐封和打马游街, 万民喜乐围观。
可到了中道的时候, 却有圣旨下来, 立刻取消他状元身份,并且被贬身份,取消从此以后一切科举考试,收入大牢听候发落。
就这样,从满街盛誉,满口尊崇喜欢,到看他的目光渐渐放冷,各种不耻和厌恶。
谢谨行早已看透这些,所以他从来没有把别人对他的喜欢放在心上,唯独只对一人不同。
“沈言之,你赢了。”
谢谨行冷嗤道。
前来重新封点状元和榜眼探花三甲的圣旨被围堵在半路。
沈言之依旧装糊涂笑道:“你说什么?”
可等谢谨行狼狈地被人抓走后,他温润的脸庞瞬即松了下来,袖口的位置早已被他手汗弄湿揉皱。
想起上辈子那个又疯又狠辣,可怕的大奸宦谢谨行。
“不,我只险胜,倘若不是上天眷顾让我重来一次,又怎么能抓住你的弱点?”
然后,他仿佛没看见自己似的,“要怪,就怪自己放任这个弱点存在吧...”
?
科考消息传到谢珥耳中时,今届的新科状元同上辈子记忆里一样,仍是沈言之。
谢谨行被除名,并且打入了监牢,永远不得以举子身份入考。
此桩事件情势恶劣 ,谢谨行谋杀家中嫡子,而且还是长公主嫡外孙,更有其嫡母上书严惩。
这样的案件,当判处秋后处斩,但由于其罪犯乃新科举子,熟知律例犯罪,乃罪加一等,太子当则下令即日推出午门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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