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下来就是她寝室了,几层楼的门都没锁,他怎么也不下来确认一下她是否真睡了再走啊...
裹在被子里久了,谢珥就容易胡思乱想。*幻!想?姬/ +免^肺!跃^渎·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屋里依旧静悄悄的,谢珥睡不着,裹在被子里闷得慌,屋里炭火烧得太旺,热得满头汗。
于是,她喘`息着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小心翼翼环视四周。
发现真的没人来过,心中有些失落,然后没忍住下床,裹着被子缓步往阁楼走去。
到阁楼的门前,她突然紧张起来,从被子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掀开。
屋外“彭”的一声吓到了她,她一哆嗦碰得门扇“吱”一声大开,于此同时,阁楼内大开的窗边,窗外绚烂的焰火和同焰火一样艳昳的男子就这样在她眼中出现。
少女琉璃般的眸子如星子般亮了一亮,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
那比焰火还好看的男子就坐在她阁楼的窗台前,安安静静,用手捂住腹部,见她从门口冒出被单的脑袋,也只是凉凉看了一眼,然后收回。
谢珥大概意识到有些不对,顾不及羞涩了,急忙从被单出来,跑到他旁边。¢x¢n*s-p¢7^4¢8,.~c¢o·m/
“哥...哥哥?怎...怎么了?”
谢谨行坐在这里吹了一宿的冷风,脸色异常苍白,见她来了,一句话也没说,把怀里给她捂着的兔子花灯递给她。
花灯被他的血染污了。
“对不起...我没留意,弄...弄脏...”他话还没说完,就从窗台一头栽入少女怀中。
“哥哥!哥哥!”谢珥哭着喊他。
片刻,他从她怀里幽幽醒转,勾了勾唇,“无碍,被人...用手肘撞了一下而已,想来你这儿借些伤药,可有?”
少女擦干泪,关上窗加旺了阁楼的炭火,把他安置在矮榻上,就到边角的柜子上找药箱。
她一边找,一边怨他:“伤了也不知道先处理伤口?还带着伤翻墙?我看你不要命了...那什么人啊,用手肘撞你一下,竟然伤成这样,他是手肘上长刺的怪物吗?”
听着姑娘叨叨念的声音,谢谨行闭着眼睛笑了,“是啊...还真碰上一只手肘上长刺的怪物了...”
谢珥以为他又在笑她,气鼓鼓地提着药箱过来道:“我在关心你呢!你倒好,又在笑我,你怎么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就你这样还想娶媳妇,谁敢嫁你啊,嫁给了你随时都有守寡的危险!”
谢谨行一听,眼睛也不敢闭,慌了起来,连忙撑着身体起来。`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急道:“我...咳咳咳...我不是故意不处理伤口的,就是...就是家里都被我搬空了...连伤药...伤药都塞进聘礼带来了,我...才要来问你借的。”
看着眼前男子有些慌,又有些严肃地解释的样子,谢珥闹了个大红脸。
他这人怎么这样啊,下个聘就把屋子搬空,家徒四壁连伤药都用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