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王建国肥硕的身体,首挺挺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
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巡捕,一个个举着枪,动作僵在半空。
枪口,黑洞洞的,对着李阳。
可现在,那枪在他们手里,比烧红的烙铁还烫手。
躺在地上的周万山,眼珠子死死盯着跪地的王建国,瞳孔里最后一点火苗彻底灭了。
完了。
这次不是天塌了。
被这个年轻人,一脚踩塌了。
整个包间,针落可闻。
“爷!”
王建国猛地一个激灵,也顾不上什么局长体面,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挪到李阳脚边。
他抬手对着自己那张猪头脸,卯足了劲儿就是两巴掌。
“啪!”
“啪!”
“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是人,我就是个屁,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给放了吧!”
王建国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惊天动地,脸上的肥肉跟着一抽一抽。
他猛地转过身,用手指着地上己经彻底懵掉的周万山,破口大骂:
“都是这个老狗!周万山!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骗我!”
“是你打电话告诉我,说这里有个不开眼的小角色,让我过来给你撑腰!我他妈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信了你的鬼话!”
“你…你……”
周万山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差点当场喷出来,指着王建国,气得浑身抽搐。
王建国哪里还给他说话的机会。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他跳起来,对着自己那帮还愣着的巡捕,怒吼道:
“看什么看!都他妈是木头啊!”
“把周万山这个老不死的,给我铐起来!往死里铐!”
他指着周万山,唾沫星子横飞。
“这个老东西,盘踞海河多年,私设公堂,贪污受贿,欺压良善,手底下的人命案子没有十桩也有八桩!罪大恶极!”
“马上!带人去抄了他的武道协会,抄他的家!把他给我钉死在牢里!”
两个巡捕像是被电了一下,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丢掉手里的枪,饿狼一样扑上去,将周万山死死按在地上。
“李先生!李爷!”
周万山彻底崩溃了。
他被人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却拼命地朝李阳的方向挣扎,用额头去撞地板。
“砰!砰!砰!”
“我错了!李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眼看人低!您饶我一条狗命!我给您当牛做马!我再也不敢了!”
额头撞得血肉模糊,混着眼泪和地上的污渍,狼狈不堪。
李阳慢悠悠地蹲下身子,瞅着他那张己经看不出人样的脸,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老东西。”
“刚才,你不是给我两条路选吗?”
“一条,断手断脚,滚出海河。”
“一条,死。”
李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你的路呢?”
周万山身体一僵,眼中的哀求,化作了无尽的死灰。?d+i!n¢g·d*i′a?n^t¢x′t\.′c!o!m-
李阳不再理他,目光扫过还跪在地上的王建国。
王建国浑身一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塞进地里。
“这两个人。”
李阳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周万山,和角落里己经昏死过的段德。
“以后,我不想在海河市看见。”
王建国身体狠狠一震。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小眼睛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和谄媚。
他听懂了!
这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明白!爷您放心!”
他磕头如捣蒜,地板被他撞得“咚咚”响。
“保证办得干干净净!他们会因为‘意外’,或者‘畏罪自杀’,从这个世界‘合理合法’地消失!绝不会脏了您的手!”
李阳心里冷哼一声。
这种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小人,杀了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