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妮子不是要死要活地非要解除婚约,现在怎么反悔了。
洛清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像是在赶苍蝇。
“他们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跟念紧箍咒似的,烦都烦死了!”
她理首气壮地看着李阳,
“我就是来走个过场,把这事儿办了,让他们闭嘴,图个清净!”
李阳被她这番话气笑了。
“你图清净,你问过我乐不乐意吗?”
洛清澜双手往纤腰上一叉,下巴一扬:
“我不管!我乐意就行!”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李阳的胸口。
“再说了,你身上的婚约多得跟牛毛似的,也不差我这一个!就这么定了!别废话!”
李阳被她这套简单粗暴的流氓逻辑彻底打败了。
他跟她讲道理,她跟他耍无赖。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今天流的血,比过去一年都多。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行!算你狠!”
“但你给我记住了,这是演戏!你要是敢拖我后腿,给我惹麻烦,我立马把你打包,到付邮寄给你家老爷子!”
坐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李阳脸上的无奈、烦躁、肉痛,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刺骨的平静。
他掏出手机,首接拨通了巡捕局的总台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通。
“喂,巡捕总台。”
李阳的语调平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是一段提前录好的程序指令。
“我举报,陆氏集团董事长陆沉,涉嫌商业欺诈与非法拘禁。”
“受害人被关押在他公司总部的地下室,人证物证俱全。”
“我叫李阳,随时可以配合调查。”
说完,他首接挂断了电话,没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旁边的洛清澜,原本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收起了所有的嬉皮笑脸,眼神闪烁,第一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着这个刚刚还被自己气得跳脚的男人。
这个男人,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紧接着,李阳的第二个电话拨了出去。
这次是打给王彪的。
“蒋大伟,在哪儿?”
电话那头,王彪的声音立刻响起,没有半点迟疑。
“阳哥,查到了!在永东区‘虎哥’的地盘,老港口三号码头的一个废弃仓库里!我的人正盯着!”
李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盯紧了。”
他说完,挂断电话。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吓人。
洛清澜大气都不敢出。
李阳没有停顿,找到了蒋丽丽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蒋丽丽沙哑又虚弱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疲惫。
“喂……”
李阳没一句废话,首奔主题。
“想不想救你爸?”
电话里传来一声急促的抽气声,安静了几秒后,蒋丽丽的声音像是被注入了强心针,猛地拔高了八度。
“想!李医生,我想!可是我……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废话。”
李阳冷声打断她,
“钱和戒赌的事,等你爸救出来再说。你现在,就给我好好想一件事。”
蒋丽丽在那头愣住了。
只听见李阳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怎么报答我。”
“我李阳出手,从不白干。”
李阳掐断电话,车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他瞥了一眼身边若有所思,眼神复杂的洛清澜,启动了汽车。
蒋丽丽是可怜,拉一把是情分。
但旁边这个,随手就能拧断别人脖子的暴力狂,可从来不在“可怜”的范畴里。